抬起头本以为是顾父顾母的顾小曼看到方泽黎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连忙跳了起来,却是因为蹲的太久又低血糖而不稳的晃动着,不顾脑子还犯着晕,顾小曼跑到方泽黎面前说,“带我去看程响,现在就去。”
看到眼前这个情深坚强的女人,时时刻刻惦记着程响,方泽黎也动容了,有这样的女人爱着,程响也算是幸福了吧。
方泽黎搀着顾小曼的一边手肘,正欲把她带到外面,说,“程响现在还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而在顾母眼中,这一幕却如此的刺眼,自己的丈夫被眼前的人抓走,女儿却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个小白脸和自己的仇人走,甚至看不到自己一眼,纵是顾母再胆小,此时也受不了发飙了,“顾小曼,你给我站住,是我们太溺爱你了吗,让你现在没心没肺的跟着你的仇人走!”
顾母尖叫,也不顾顾小曼现在的身体不适,想一把扯过顾小曼。
方泽黎手疾眼快,拉着顾小曼手肘,避开顾母。
顾母见此更是大怒,“你知道你爸爸刚才就是因为方泽黎,被抓到监狱里去了吗?你还要跟着他走?”
顾小曼听到,愣在原地,顾父被抓了?那个威严的父亲被抓到了监狱里……
方泽黎看到顾小曼犹豫,手稍微用力,提醒那边还在医院的程响。
轻微的疼感把顾小曼的注意力拉回到程响身上,她知道她爸现在还不会出什么事,硬下心肠说,“那是爸做错了事,要自己承担责任。”
转过头,把顾母的叫骂声扔在脑后,顾小曼和方泽黎离开了顾宅。
来到医院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太阳失去了热度,医院里也没有上午的嘈杂。
当两人找到了叶荨秋,发现程响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叶荨秋则呆在申请的一个普通病房,里面摆好生活所需要的物品。
现在门外的顾小曼看到叶荨秋时,想跑过去询问,还未开口,就透过玻璃窗发现了程响。
还未苏醒,程响犹如睡王子的姿态,静谧而美好,如果可以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被纱布缠绕裹住的伤口。
一路上跑着过来的顾小曼此时失了语言,无助的趴在那一扇小小的窗口,手压在玻璃上,一寸、一寸的勾勒着程响,眼镜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程响,你还好吗?
你不可以死的,不是说要给你父母讨公道吗?你还记得那天说过,要陪我很久很久的吗?
如果你都不记得,那可不可以为了我,睁一下眼睛,告诉我一声,你还好?
从早上开始忍住的担忧、脆弱、无助,顾小曼在看到程响时终于全盘崩溃,泪珠不停的向下滚动。
“我可以进去看他吗?”空旷的走道上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苍白的灯光越衬氛围的凄清。
看到顾小曼的伤心,叶荨秋都不想再说些什么医生说的话、许华然作的分析给她听了。
方泽黎走出去找到护士,护士给顾小曼换上衣服,顾小曼打开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