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方泽黎对叶荨秋在法国发生的事情一无所有。难道,叶荨秋没有将她被自己害的流产的事情告诉方泽黎?
这下就更好了,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安妮仿佛像忘了自己此次前来中国的目的,她一心盘算着,该如何陷害叶荨秋。
之前强烈的愧疚和害怕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样强的底气。
“你们在法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方泽黎挂断电话,好奇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安妮。
安妮垂下眼角,故意装出一副柔弱,受害者的样子:“我的父亲……在叶荨秋和协会老先生的勾结陷害下,锒铛入狱。家里的人也都走了,只剩下我和老管家两个人。”她依旧低着头,用包里的手帕擦着眼角的泪水。
方泽黎一怔,叶荨秋与老先生勾结?这怎么可能!先不说叶荨秋会背着自己和别人在一起,协会老先生这样威严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可耻的事?
“我也因为父亲的原因,在法国名声也坏了。难道你忘了?之前老先生为什么这么喜欢叶荨秋的作品?还愿意给她进入协会的机会,若不是她和老先生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能进入协会?”安妮小声地抽泣,口无遮拦。
方泽黎握着水杯的手顺着桌子的边缘滑落在腿上,怎么可能……
见他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安妮继续煽风点火:“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事,那之前叶荨秋为什么那么急着把你赶回国?”
就算她说得话,三分真七分假,那她手腕上的疤痕却是清晰真实的存在。她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算她是在骗自己,那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自从叶荨秋回来以后就对自己爱理不理,总是热脸贴冷屁股。而且,她总是心不在焉,回来这么久只跟自己待过一个晚上。其他时间,全部在孩子房里,对自己全然没有了热情与耐心。
难道,真的如安妮所说。他一开始的不置信,马上变成了愤怒。放在腿上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
他不想在安妮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恼怒,毕竟,他不想让别人看笑话。
他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愤怒,淡定的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情,对于你父亲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本来应该是她对叶荨秋和方泽黎感到愧疚,现在反而变成了方泽黎对她愧疚。
安妮原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却没想到,几句谎话就让他上了当。叶荨秋啊叶荨秋,怪不得别人,只能说你自己太没用。她在心里摇起属于胜利的旗帜,就连一开始郁闷的心情也开始变得舒畅起来。
方泽黎不停地看着手表,九点、十点。终于,他按耐不住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