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云,就像一望无际的大海携卷着一波一波的浪,争先恐后地向岸边涌着。
以前叶荨秋抬头看天空,每一片云朵都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它们不停的在天空中变幻着姿态,幻化成神马,幻化成腾空而起的巨龙,幻化成雕像,亦或幻化成宏大的历史战场,仿佛在天空中演绎着时代的兴衰。
如今,虽然这些遥不可及的云朵就围绕在自己身边,但还是隔着一层玻璃,仍旧是遥不可及。
飞机在法国的上空盘旋着徐徐降落,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最后,飞机的轮子终于亲吻上了法国机场的跑道。最终平稳的降落在飞机场里。
叶荨秋疲倦的伸了伸懒腰,方泽黎替她搓了搓已经麻木的双腿。
走出机场后,他们打车来到了邀请函上写的地方。
一幢三层的别墅矗立在眼前,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草坪。草坪的外边围着一圈白色的木质护栏。院子里种着大片大片的荷兰郁金香,风一吹,浓郁的香气随着风灌进衣服里。
此次活动的主办方是一位慈祥的华裔老先生——花天成。叶荨秋上飞机前给邀请函上的邮箱发过一封邮件,应着邀请函上的要求告诉了对方自己抵达法国的准确时间。
他们从车上下来,门口的佣人纷纷鞠躬。别墅的大门敞开着,花天成穿着老式的中山装杵着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地向门口走来。
“都进来吧,别站在门外了。我行动不方便照顾的不周,还请你们不要嫌弃。”他满脸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叶荨秋他们走进别墅,屋里的装修富丽堂皇。到处都摆放着陶瓷瓦罐,叶荨秋在这琳琅满目的收藏品里目不暇接。
“各位请坐,需要喝点什么尽管吩咐。”花天成身边的管家开口。
方泽黎连忙摆摆手:“白开水就好,谢谢。”门口的佣人走进来将他们的行李一一放在一楼转角的一个房间里。
花天成步履蹒跚的走向沙发,行动缓慢的坐下来:“你们能光临寒舍我很开心。”他望向坐在方泽黎旁边的叶荨秋,顿了顿:“你就是叶小姐吧?”
叶荨秋紧张的点了点头:“对,我是叶荨秋。”
花天成徐徐的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放在她的面前。叶荨秋也赶紧伸出手与他轻轻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