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孩,方泽黎想了一会说道:“只负责带你出去,至于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关我的事了。”
“谢谢你。”女孩破涕为笑,跟着方泽黎走出去,却不料一个踉跄,方泽黎下意识地扶了她一把,女孩跌进他的怀里,姿势暧昧。
“谢谢。”女孩害羞地低下了头。
方泽黎没有理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别叫我哥哥,很难听。”
却不知道一只镜头悄悄从门后探出,记录下一切。
大门口的风让方泽黎的酒气吹散了一些,他拿出钥匙走向路边的车,女孩的高跟鞋“咔哒咔哒”一直跟着他。
方泽黎一路抛着钥匙,终于他停下脚步,“哐当”一下接住钥匙,薄唇微启:“你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只是…”她哆哆嗦嗦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只负责带你出来。”方泽黎的淡薄的声音在黑夜下显得更加冷酷无情。
他没有过多言语,发动汽车,绝尘而去,好像从没有到过一般。
他离开了,所以他没有看见黑夜里女孩单薄的身影和满脸的泪横,没有看见女孩在他走之后,女孩的眼神从昏沉变得清醒,也没有看见女孩露出一个笑容。
那种笑容有一个形容词,叫——诡异。
方泽黎开门的时候家里的灯还没有熄,客厅橘黄色的小台灯还发着暗暗的光,他以为叶荨秋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喊道:“荨秋?”却发现没有人回他,他疑惑地走进客厅,怔住了。
叶荨秋在沙发上七仰八叉地睡着了,桌上也没有电脑和文件,看样子不像工作到睡着。难道?是为了专门等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方泽黎就笑了,他的老婆什么时候学会等她了?
卸下一整天的疲劳,方泽黎解开领带,把外套挂在沙发上,他整个人也窝在沙发里,就这样看着熟睡中的方泽黎,不说一句话,橘黄色的灯光照得整个人暖洋洋的。
第二天醒来的叶荨秋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昨天明明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会在床上呢?难道是方泽黎?他昨晚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惊喜地下床,浴室、客厅、厨房……都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她失望地回到卧室,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拿起床头的手机。
天哪!八点了!她九点的时候还有个会议呢!
于是她开始手忙脚乱地从衣柜里挑衣服、洗漱,她明明昨晚设好了闹钟,怎么会这样?一定是方泽黎删了她的闹钟!这个男人真的是…让叶荨秋哭笑不得。
叶荨秋着急忙慌赶到公司,幸好赶上了会议,会议制定了发展计划,向公司的人介绍了小辉,气氛十分融洽,融洽到她以为可以一直这么顺利下去。生活不会如你所料,拦路妖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出现,气势汹汹。
这时候阳光刚刚好,温度刚刚好,风也刚刚好。叶荨秋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刚刚好地看见了那个放在她办公桌上的牛皮信封袋,她又刚刚好地打开了它。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