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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频主角在攻略我[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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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频主角在攻略我[穿书]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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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三五身着门服的弟子穿廊而过,撞见李辞雪,皆俯身行礼,称一句“二宫主”。

谢临砚跟在李辞雪身后慢慢地走着,走廊的另一端很快传来了轻快的脚步声。

“小叔!”踏着清冷的长廊,奔来了一名少年。

这一声“小叔”称的自然是李辞雪。

少年同样穿着圣道宫的门服,雪白的衣摆上镶嵌着淡淡的金丝,随着他的走动,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他剑眉星目,五官精致,一看便是生在大户人家的小少爷,举手投足间都自带一种毫不掩饰的华贵之气,他右手执剑,附于背后,一头长发用一根金色发带高高束起,脸颊微微泛着红润,显然一副刚练完剑的模样。

那时的谢临砚在他面前,并不显得多出彩,毕竟只是乡野长大的少年,虽年龄相仿,谢临砚却不似眼前少年这般满身凌然傲气。

少年的目光触及到李辞雪身后的谢临砚时,眼底的喜色微微一顿,他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谢临砚几眼,转而对李辞雪笑着道:“小叔,这便是您新收的弟子?”

李辞雪点了点头,神色有几分冷淡,他转头向身后的谢临砚介绍道:“这是我侄子李晚尘,也是圣道宫的大师兄……”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停住了,并未多解释。

谢临砚这十几年的生活中,并没有什么同龄的朋友,那些人都说他是煞星,是魔种,认为他会带来灾难,即使是他的亲姐姐木琉云,因为心存了一份怨气,对他也算不得多好,因此,这种场合他并不擅长应对,只抬手抱拳,略显局促地叫了声“大师兄”,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李晚尘像是没注意到一般,眼中蓄着笑意,似是很亲昵地拍了拍谢临砚的肩:“不必如此多礼,既然是我小叔的弟子,你我便是同门师弟,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便是。”

谢临砚愣了愣,缓缓点了点头,道了声:“多谢。”

李晚尘像是还想同谢临砚说些什么,李辞雪却打断了他:“你近日一直在练剑?”

李晚尘赶紧点头:“自从小叔离开圣道宫后,晚尘每日都在练习剑术,想等着小叔回来,好指点一二。”

李辞雪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你倒是好学。”

被李辞雪夸了,少年眼底闪过了一丝明显的喜色,却听得李辞雪又道:“可惜剑道并不适合你,锋芒毕露,对你没有好处。”

“小叔,我……”李晚尘明显愣了一下。

李辞雪的神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晚尘,我同你父亲说过,也同你说过,你最适合的乃是符道,而非剑道,你不听也就罢了,就连你父亲也跟着你犯糊涂吗!”

被他厉声斥责,李晚尘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急忙道:“不是,与父亲无关!是我一意孤行,非要修习剑道!”

说着,他一下子跪了下来:“还请小叔责罚!”

“我责罚你?我哪配责罚你?”李辞雪冷笑一声:“身为圣道宫大师兄,不懂以身作则,成天争强好胜,不如我这二宫主之位也让给你坐好了!”

“师叔,弟子不敢!”李晚尘俯身磕头,甚至不敢再称李辞雪为“小叔”。

“别成天对我说些场面话,我可不是会卖你李家小少爷面子的人!”李辞雪“哼”了一声目光淡淡扫过了李晚尘握在手中的剑,又道:“脚步虚浮,目带犹疑,李晚尘,你甚至没想明白你现在为何想修习剑道。”

“弟子知错。”李晚尘微抬了一下视线,目光触及到谢临砚时,不自觉带了分狼狈和难堪,他赶忙再次低头,掩去面上的神色。

“修习剑道之人,需要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剑到底想用来做什么,你明白吗?你明白你为什么想修习剑术吗?”

李晚尘脸色苍白地抿着唇,呐呐不言。

李辞雪又道:“你不过是因为,我以你不适合修习剑道为由,拒收你为徒,心存不甘罢了。”

“你的剑意既不坚,也不稳,满是让人难受的轻浮气。”

“我说过,我此生只会收一位弟子,回去告诉你父亲,即使你是我的侄子,也没有例外,我李辞雪既已入道,便不问红尘,你还是绝了那份心思吧。”

李辞雪的话可谓是毫不客气,还真是说到做到,丝毫没有给李晚尘留面子的打算。

李晚尘沉默了片刻,终于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剑双手拿到了胸前,随后手上用力一掰,“咔”地一声,剑身应声断成了两截,崩裂的剑刃刺入他的手心,顿时划开一道血色的豁口,李晚尘面上却没有任何痛楚之色,任由浓艳的鲜血慢慢流下,滴落在雪色的衣摆之上。

他朗声道:“是弟子太过浮躁,争强好胜,弟子知错,从今往后不会再修习剑道,改修符道,身为圣道宫大师兄,弟子该以身作则,这便去执事堂领罚。”

李辞雪并未阻止,他神色缓和了不少,对李晚尘道:“晚尘,我会同你这般说,也是因为你是我侄子,怕你走了歪路,若是换了旁人,我根本不会提醒,希望你心里不要怨我。”

“晚尘知道,不会怨小叔的。”李晚尘垂着头,声音中确实未带怨气。

李辞雪又是一叹:“你若能摒除杂念,专精于符道,抛却一身的烟火气,便可轻易达至登峰造极之境,根本无需去羡慕旁人。”

说罢,不待李晚尘再开口,李辞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先领你师弟去他的住处了,你且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吧。”

他拂袖离去时,谢临砚也沉默着跟在他身后,未发一言。

许久之后,待到他们的身影彻底远去,跪于地上的李晚尘才抬起头来,向他们的背影望去,只是,待到他的目光接触到谢临砚时,眼底不自觉多了分阴翳。

画面转换,却依旧徘徊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明明不是真的触及,楚尧尧却仿佛也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寒冷。

不,或许并不是寒冷,而是一种寒入骨髓的孤独,千年如一日的孤独,正如这场千年未停的大雪,冷漠而无情。

玄天楼阁中,少年坐于梨花树下,就着漫天的霜雪慢慢地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他很专注,所以抬头见到突然出现的青年时,微微愣了一下。

“师父……”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想起身行礼,李辞雪却摆了摆手,很是不满:“这么刻板做什么,受了伤就好好坐着,别行礼了。”

谢临砚的动作微微僵了一下,点头道:“是,师父。”

李辞雪见不得他这副模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

谢临砚却会错了他的意,不自觉垂下头来:“今日比武,弟子输了。”

李辞雪走到了谢临砚对面,在石凳上坐下,他皱起眉头:“我又不是来责罚你的,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谢临砚嗫嚅着嘴唇,好半晌才道:“我给师父丢脸了。”

“不丢脸,”李辞雪摇了摇头:“你若使出全力,不会输给李晚尘的……更何况,你才入门一年,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很让我骄傲了。”

谢临砚的目光落在了躺在石桌上的漆黑长剑之上,他沉默了一下,说道:“长渊是为守护而生,门中讲课的先生说,我该用它来守护天下苍生,而非对同门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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