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一一应下后,便拎着单安飞快的消失了。
沁娘等个驾着马车回府等消息。
宫里,大殿上。
陆老爷子和陆老夫人被双双请到了大殿上,面对单长风一阵声泪俱下的哭诉,二老气得浑身发抖。
“单长风,我当你这二十多年外放生活已经想明白了许多事,没想到你却还是这般利欲熏心,你简直可恶!”陆老爷子不过是一介文人学士,自然说不出那等难听的词汇,他此刻只想一拐杖将单长风给打死,省得他张口便胡说。
陆老夫人虽偏心,但陆氏毕竟也是她的女儿,更何况,自打郑家一家子迁离京城以后,她能时时见着的,也就陆氏这么一个女儿了,就算是为着陆家的名声,她也不能允许别人这般往她头上泼脏水。
“单长风,当初我们两家不过是私下相看过,成与不成那都是私下里的事情,哪有你这般非要将事情闹得满城皆知的,你这摆明了就是要毁我陆家的名声,你……你简直无耻!”
陆老夫人气得面皮直抖,她跪在那里,冲着高高在上的君王道:“陛下,当初我们两家的确是相看过,但那也不过是隔着屏风相看的,他们二人连面都未曾见过,何来的两情相悦?这单长风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陆老爷子也朝着皇帝深深的拜了下去,陈恳的说道:“陛下,我陆家家风一向清正,单长风红口白牙便要污我女儿清白,着实可恶,他既说单大公子与我家女儿有私情,那么让单安出来对峙,说说我女儿都有哪些不同。”
这时,旁听的一众观员也点头附和道:“是啊,都说杨大公子是你单家的血脉了,想必二人也十分亲密过,那么,陆家的女儿身上可有何特征?”
每个人身上都会有与别人不同的印记,没有人生来便是洁白无暇的,就算当真无暇,那么也总有些与寻常人不同的反应和习性,既是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了,那么这些应该也不会不知道的。
单长风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问得愣住了,陆氏有何特征,他哪里知道?让他找单安来对峙,他又上哪里找?
“陛下,不是老臣不愿意找小儿来对峙,实在是小儿如今下落不明,老臣一直怀疑是被杨大人给囚禁了,可杨大人矢口否认了,老臣上门去要人,却被他打成这样,陛下,老臣不过是个下官,哪里有资格搜二品大员的府邸?”
“单长风,你儿子不见了就说是杨家囚禁了,你要污杨家清白却口说无凭,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们凭什么又要信你的?”承安候拂了拂宽大的袖袍,声音清淡的开口道。
“就是,单大人,不是说有人证物证么?你还是先把证物都摆出来了再说话吧。”旁的朝臣也跟着附和道。
虽然大家都在一旁看戏,可单长风这等作风,显然令在场的很多人都看不上,总觉得这等作派,未免太小人了些。
且不论这件事情是真是假,闹开来了,日后让那些小辈们如何在这京城中立足?
这等只顾自己不顾旁人名声的作法,着实令人齿寒。
“陛下,臣有人证,就在宫门外,还望陛下恩准。”单长风见势造得差不多了,便立即要求把人证给提上来。
陆氏夫妇见状,飞快的对视了一眼,居然还有人证,他们一时间心里都悬了一下,不知道单长风所说的人证到底是何人。
“准。”皇帝显然也想看看单长风到底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因此也没有拦阻的意思。
侍卫很快又出去了,不多时,侍卫便领着一个妇人模样的女人进了大殿。
“民妇参见陛下!”妇人胆怯的伏在地上,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可陆氏夫妇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相熟的味道,随即,陆老夫人率先出声问道:“你是,海棠?”
对于陆氏身边的贴身婢女,她作为陆家内宅的女主人,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的,况且,陆氏对身边的奴婢都不错,只要是到了年纪的,愿意退人的,她都放了她们的身契。
海棠当年陪嫁的嫁状还是由陆氏自己的私库出的呢。
她那个女儿,对下人一惯就是好。
却没想到,二十多年后,竟要被自己的奴婢给反咬一口!
想到这里,陆老夫人便气得胸前一阵起伏,她抖着一根手指,指着海棠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出嫁,应该把你发卖了,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德性,免得还有力气回来污主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