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因为齐航下台以后,整个兵部就没人管了,而承安候又还没回不,然后,就有人提议让承安候的内弟谢霖代管着。
而谢霖能力平平,在此之前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主司而已,太子的人陆续的上了几个都被迅速的拉下马以后,皇帝对于这个兵部尚书的任命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谨慎。
吏部给皇帝举荐了好几个人,里面就有谢霖的名字,皇帝让人仔细的调查了一番后,得知这个谢霖并不是太子一党的人,便命他暂时代理着兵部,没想到,他屁股还没坐热,就出了这相档子事儿。
承安候一回来,就被牵连得打了三十大板,都把他给打懵了。
他长途跋涉的回来,事情办好了,西南那边的军事问题大致上是解决了,原想着回来后不赏就算了,居然还挨了顿打。
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后,也是气得脸都青了。
谢霖是承安候夫人继母鲁氏生的次子,虽说是做了数年的官了,但能力实在是平平无奇,平日里在兵部更是毫不起眼,性格也软弱得很,胆子又小,所以这么多年都无所建树,待在原来那个位置一直没有挪动过,鲁氏几次三番的想要让承安候动用手里的权力将他提拔上去,可承安候不肯。
这次,他才刚离开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被人给阴了,提了这么个玩意儿上去坐那么重要的位置,这下子,他功劳没捞着,倒还惹得皇帝大怒,吃了好一顿板子。
承安候那叫一个气啊。
这简国公府自打老国公退下来以后,下面的这些子嗣里就没一个能堪大任的,所以这些年来简国公府渐渐的就走了下坡路,鲁氏总说承安候夫人嫁了高门后不想着自己娘家人,从来不知道帮扶一下自家兄弟,甚至有段时间,还动了要往承安候房里塞人的心思,想着总要有个向着简国公家的女儿嫁入承安候家才能靠得住,却屡次被承安候给拒了。
为此,鲁氏心里很是不爽。
这次,听说兵部尚书一职出缺,鲁氏立马就活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的走动有了效果呢,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呢,总之,谢霖居然被选中了,这让鲁氏得意了许久。
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儿了。
谢霖办事不利,立马就被皇帝夺了差事,并下了大牢,鲁氏一听就急坏了,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大晚上的就套着马车来到了承安候府门口,嚷嚷着要见承安候。
承安候挨了板子,正趴在软蹋上心情郁闷得很,听得门房来报,顿时一头火蹿:“不见,让她滚!”
这些个人没本事帮忙就算了,还一天给他扯后腿,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承安候夫人心里也是万分的愧疚,毕竟,那是她娘家人。
而鲁氏没能见到承安候的人,气得一阵气血翻涌,大骂承安候没良心,骂承安候夫人是白眼狼,嫁了高门就忘了娘家人,总之,在门外骂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的走了。
承安候挨板子的事情,是顾琛夜里下工以后跟沁娘说的,沁娘一听就惊呼道:“吏部也被人给买通了?若不然谁眼瞎居然把谢霖这么一个草包给提到了尚书的位置?”
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借着吏部的手给承安候这边挖了个坑,谁都知道,不管谁坐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上,若无大才,必然会成为炮灰的。
之前一个个的都犯了事儿,屁股没坐热就被皇帝给卸了,承安候一走,就有人把他的内弟给提了上去。
那个谢霖还以为是得了天大的好事呢!
却不曾想,这个位置要是这般好做,当初沁娘的舅舅为何拧可断腿也不肯往那上面坐一坐?
“看来宋怀想要得到承安候的支持没成功,就想除掉他了,承安候样样都好,可就是有一堆的不成气的内弟和亲弟,这些年若非他个人能力出色,各方面都能抗衡住,怕是这个爵位早就不保了。”顾琛将她拉入怀中,拥着她说,“我断了宋怀的粮草,宋怀是狗急跳墙了,才会打起了边关粮草的主意。”
沁娘问:“你是说,他们这是贼喊捉贼,抢了送往边关的粮草,却要将责任推到谢霖身上,好牵连承安候?”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一箭数雕的好计谋。
“的确是好谋算,我猜劫粮的那批人一定是一些训练有素的好手,就算有人被生擒了,想必也不会供出幕后主谋。”顾琛淡淡的说道。
“那,那批粮呢?就这么被他们劫走了?你不是派人一直盯着的吗?”沁娘揪着他的袖口放在手里把玩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问,“那岂不是便宜他们了吗?那我怎么办?”
再交不出战马,皇帝又要派人来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