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臻似乎是被这话惊到了,迟迟没有回话。
“兰亭呢,他知道吗?”胥致,魔域少帅,廿四,芸生之王三品三阶的元雷灵师,字兰亭。
胥臻低下头,他又怎敢让兄长知道,兄长为他操的心足够多了。
宗政霁珩瞥了胥臻一眼,也是这种事儿,胥臻怎么敢让胥致知道,若是胥致知道了,聂南轩就算不死也得残!
胥家少主,魔域少帅胥致是个不折不扣的弟控,整个魔域谁不知道?
而如今,聂南轩竟然敢……
光是想想日后这两个伴读的事儿,宗政霁珩就觉得头疼。
个混蛋东西,喜欢谁不好,喜欢个弟控的弟弟,而且还上了!
揉了揉眉宇,“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虽说聂南轩如果真娶了胥臻,在魔域自然会引起轰动,且聂家的人也是不愿意的。
但,再不愿意又能如何?
聂家可是被聂南轩紧紧地握在手里,至于胥家,只要胥致同意,其他人又敢说什么?
“我……不知道。”其实胥臻被睡是懵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不过是随着一群狐朋狗友去参加了场宴会,而后喝了个酩酊大醉,再然后就被,被睡了。
“自愿的?”问题刚出口,宗政霁珩便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以聂南轩的性子,胥臻又怎么可能不是“自愿”的?
胥臻没有回话,他都醉了,哪还知道自己是不是自愿的?
“肆笙怎么说?”聂南轩,字肆笙。
“他?说什么要负责,呵,怎么可能?”胥臻讽刺一笑,“就算我再喜欢穿女装,我也是男人,他堂堂魔域右相,聂家的主人,还真能娶了我不成?再者,我,我也不喜欢男人啊……”胥臻很确定自己的性取向,是女人。
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胥臻完全记不得了,可旦日清晨,浑身酥软,且身子上也满是痕迹,青紫青紫的。
而聂南轩则是一身白色亵衣拿着饭菜坐在一旁。
一想到自己被同性睡了,还是被压在下面的,胥臻便忍不住地犯恶心。
“花玉,”宗政霁珩幽幽道,“小师叔和小师婶同为男子。且肆笙有个亲弟弟,如果他真的想要负责,聂家的人根本管不了他。”
“至于你,本殿估计兰亭根本就没想过你能娶妻。”
更不用说,肆笙其实是女孩子了……
聂家的腌臜之事更多,什么宠妾灭妻了,什么欲立庶子为少了,聂南轩上位,可想而知有多困难了。
所以那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还有,花玉,”宗政霁珩毫不留情道,“你觉得肆笙看上的,会逃掉吗?”
胥臻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
是啊,他看上的,什么时候逃掉过?
就连兄长也常言,聂南轩这个人太过恐怖,绝不可过于私交,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一个在弱冠之礼当夜杀父上位之人,笑掌聂家权之人,稳坐右相权位之人,有多恐怖?
“主上这是在说什么呢?”清脆如玉瓷般的嗓音响起,让人忍不住地产生好感。
可却让胥臻忍不住身子一颤,不敢转头。
“怎么才来?”宗政霁珩转头笑问,“马上就要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