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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袍墨发,直身而立,妖冶的狐狸眼本是魅惑丛生的,可那冰蓝色的眼瞳中却是澄澈无比,好似刚出生的孩子一般。明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可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矛盾。
“怎么才来?”感觉到后面之人,殷红的薄唇上扬,显得脸色更加苍白。
“好不容易将他哄睡了,这才出来。”嗓音幽然,带着几丝惬意。
“你倒是悠闲。”魔九御随意地甩了袖袍,跪坐在地上,指了指那棋盘,“好久未下棋了,来一盘如何?”狐狸眼上扬,尽显风情。
“好。”修长的两根手指捏起一颗黑棋子,一甩。
魔九御则是拿起白棋子,接过茶杯微抿,“好茶。”掀眸,风情万千的蓝眸中闪过笑意。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清风习习,掠过脸颊。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
远远看来,美到了极致。
“你喜欢便好。”左手下棋,右手拿茶,神情淡漠,可眸中却闪过些许的欣喜。
不知多久,魔九御摩挲着翁,翁中的白子已尽,那边的黑子也已然尽了。
勾唇,“又是平手啊,无趣。”魔九御甩甩手,血红的衣袍随着风习习,血腥味弥漫。
“你杀人了?”
抬袖,敛下眼眸,“是啊,”低沉悠扬,“看到那几人,忍不住了。”蓝眸泛红,像是在冰蓝色的宝石上用红染料点缀了朵朵艳花。
墨蓝色蜀锦袍之下的手紧握,可又马上松开,“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啊……”
魔九御起身,宽松的衣袍随着风习起,云雾迷蒙,风姿冶丽的容貌一览无余。
“也该结束了。”
“寰傲,这边的事结束了,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魔九御这十年来还活着,都是因为有这个执念在,执念已除,实在不敢相信,接下来魔九御会如何。
魔九御低头浅笑,眼眸完成一道美丽的月牙,“放心,既然答应过你不会,那本殿自然不会失约。况且本殿答应过寒川,他成婚本殿可是伴郎。”
“你自己明白便好。你也已经十八了,不打算找个妻子?”
魔九御转头,无奈道,“父皇母后那边一直催着本殿,怎么如今你也来催本殿了?还有两年着什么急。倒是你,才十五岁,这么着急啊?”他真的没有碰上自己喜爱之人啊。
“自然是着急的。”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记得你从来不多管闲事的,在九层塔怎会救皇甫少主?”
“想救便救了,”魔九御挑眉,“更何况,他若是死在九层塔,金陵皇甫豪门还不得翻天?”
“也是。”
“你不会以为本殿喜欢他吧?”魔九御快速走到那人身边,笑着。
“咳,不是。”歪过头。
魔九御耸肩,“放心,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行了,本殿先走了。有事儿联系。”
“嗯,自己小心,记住承诺。”
“啰嗦。”狐狸眼闪过笑意。
墨蓝色蜀锦袍之人起身,眼角处的朱红泪痣艳丽不已。
猜到魔子的知己是谁了吗?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