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看上去离我们如此遥远的事件,远不及下了会之后,小玲老师把我们几个留住单独谈话来的可怕。
她让我们多点心思在学习上,让我们一定要好好努力,不然就,很!有!可!能!会!挂!科!
红果果的威胁!!
然后她表示,郝帅同学(阿六真名),最近一定没有把精力集中到学习上,如果有什么学习上的困难,希望郝帅同学能及时的,告!诉!老!师!
重点已经全部画出来了,而我们就针对阿六该不该从了英语了老师这几乎挑明的“潜规则”这一问题,展开了…………悠长,而又寂寥的讨论…………
烤鸭吃到一半,阿六的手机忽然响起。
阿六起身拿起手机。
“生号?”阿六疑问的说道。
“是不是骗子啊?”精明的瘦子想到了很有可能的一点。
“接起来问问呗?万一是你妈或者你爸换号了,跟你说说呢?”胡子的假设也很有可能。
“该不会是玲老师吧?”我调侃着阿六。
结果却被这三个货一顿嘲讽,说我花痴的有些鬼迷心窍了。
“人家为人师表,怎么说也该有个底线,你以为都像你似得?”胡子讥笑着我的愚蠢。
“这要是玲老师电话,我把桌子上这些鸭骨头全吃了。”瘦子应和着胡子的不屑。
“滴”,没有说话的阿六接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放在一旁,赶紧坐下继续吃着烤鸭。
“请问您找谁?”阿六嘴里塞着烤鸭,嘟囔着问道电话里面的来电人。
“郝小帅同学?睡了么?”玲老师那甜美而又细腻的动听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宿舍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没呢~”阿六赶紧停下了嘴里的咀嚼,尬笑着回应。
“那,说话方便么?”电话那头的语气小心翼翼。
而旁边的胡子和瘦子则是一顿疯狂点头,同时也在不断的比划着各种割脖子与打脑袋的威胁。
“呃,他们出去吃宵夜去了,就我自己。”阿六无奈的说着谎话。
然后胡子和瘦子两人才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之后,我们屏住呼吸,把阿六与玲老师的所有对话都听在了耳里。
“那明天下午,来我办公室,我有一些语法的上的心得,想教一教你。”
一番问候与闲聊后,玲老师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邀请。
此时,瘦子和胡子已经开始在用生命来表演着无声的哑剧,歇斯底里地用手势描述着机关枪大砍刀等强力杀伤武器,并且不约而同的对准了阿六的脑袋。
“好…,好吧。”阿六无奈的咬着牙答应了。
“那,郝小帅同学,晚安咯~,明天不见不散。”,玲老师甜酥的声音让人沉醉不以。
“哦…”,阿六僵硬的回答着。
“嘟,嘟,嘟”免提电话里传来了挂断的盲音。
然后,便是三个互相肯定着的奸笑面容在不断的提升着喜悦的表情。
“counter-terrorist win!!!!”
安静的宿舍忽然爆发出我们三个胜利的怒吼,而这种扰民的举动也成功引来了左右宿舍捶墙的抗议。
“胡哥!为了明天阿六手到擒来!这堆骨头!你就替我分点好么……,咱们是战友啊!”,瘦子委屈的看着胡子,一脸的哀求。
“我……,我不认识你,……”,胡子把脑袋转到别处,躲开了瘦子可怜巴巴的视线。
只剩下一样的阿六满脸惆怅,但是嘴里依然没有停下咀嚼的动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完早点睡,明天争取直接本垒打!”我安慰着难得露出如此表情的阿六。
“唉……”,不同于我们三人的兴奋,阿六则是表现出了少见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