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眼瞧着生意要黄了,立马将鞋子拿上追了过去:“夫人,夫人,您别走,这,这双鞋子卖给您就是。”
秦誉芳故意压着上扬的嘴角,接过那鞋子看了又看:“多少?”
“二百五十,您看成吗?”
“二百二,二百五不好听,我家老爷可是位秀才!”秦誉芳道。
那小贩一听这话哪里还反驳,当下便应了:“二百二就二百二十,夫人下次再来。”
“嗯,给你拿好了。”秦誉芳作势从怀中掏钱。
苏凝却拦住了她,“娘,我给。”
“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这是女儿给爹买的。”说罢,示意身后的侍卫掏钱。
那侍卫与小贩结账,且还接过了那双靴子,拿在手中。
秦誉芳也不与女儿客气,母女又朝着前面逛着,期间又买了不少东西,有衣裳有鞋子还有头饰,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不少,幸亏盛长靖方才将侍卫留了袭来。
母女二人逛得有些累了,苏凝便带着秦誉芳去了酒楼,找了个雅间歇一歇。
二楼临窗的位置正好能将长街上一览无遗。
小二泡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和一碟子点心,便退了出去,侍卫则是在外头候着。
苏凝将孩子放了下来,才觉得胳膊有些酸疼,孩子一落地便爬上了那临窗的座椅上,从栏杆缝隙往外看,指着人来人往,自个说个不停。
“我来吧,胳膊都抱的酸疼也不晓得同我说,我给你抱着!”秦誉芳拎起茶壶给自己和她各自倒了一盏茶,又瞥了一眼外孙女,招呼她过来吃糕点。
孩子捧着糕点喜滋滋的道了谢谢,便又乖巧的坐回了原位上。
秦誉芳抿了一口茶,将苏凝的胳膊抱在了身前,替她揉着。
“行了,别来和我撒娇,你都是做娘的人了。”秦誉芳笑骂着,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要心疼她多一些。
苏凝另外一只手捧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丝惊艳,这茶楼的碧螺春倒是好喝。
“娘,这次来您和爹是不是起了争执,他对你好不好?”苏凝其实更在乎苏清河对自家娘好不好,或许是母女亲情作祟,她和秦誉芳到底比苏清河更亲一些。
她害怕秦誉芳与苏清河在一起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当初二老送来的信笺说在一起时,她都吓了一跳,还是盛长靖在旁安抚了许多日,才打消了她的疑虑。
可自从听了锦荣的话,她又有些怀疑了。
秦誉芳知道她在关心什么,拍了拍她的手道:“你放心,他对我很好,我啊也不是因为你才和他在一块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手艺在身上,去哪里能饿死,不过是觉得人生不过数载,往后还有许多岁月,想着老了能有个说话的伴,相互扶持着过。”
“那他呢?”
毕竟苏清河当初可是为这个原身的娘没有再娶过妻的,她娘这般想,那这个爹是怎么想的呢?
秦誉芳瞪了她一眼:“你还操心起我来了,你放心,你爹他为人正派,前头那个都去了那么多年,无非是在心底里有一席之位,可往后这么多年,是我和他过,他对我也很好。”
“娘,若是万一,我只是说万一,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是知道的。”苏凝朝着秦誉芳的肩膀上靠拢了过去。
秦誉芳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嘴角上扬:“我知道,咱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娘还不知道你,如今看着你和长靖婚姻美满,娘不求旁的,只求你的儿女平安长大。”
“嗯,我也是!”自从为人父母后,苏凝才知道父母的不容易。
母女二人又看顾着小女儿歇息了一会儿后,盛锦荣与胡蝶她们便也回来了,手中也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二人的脸颊红扑扑的,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人熟稔了不少。
胡蝶也不像之前那般拘束,与苏凝和秦誉芳打了招呼便坐了下来,接过师父递来的茶水和点心,细细的坐在一旁吃。
“这茶可真好喝!”胡蝶捧着茶又抿了一口,低声道,她可从没喝过这般好喝的茶水。
盛锦荣听了也喝了一口:“娘,这什么茶?”
“碧螺春,一两银子一壶,可不好喝吗?”苏凝又给两个孩子倒了一盏茶水。
胡蝶吓得都不敢喝了,就这茶水都要一两银子了,比糕点还要贵,“姑娘,咱们卖糕点可卖茶水?”
胡蝶这话倒是提醒了盛锦荣,对啊,她们也可以搭配糕点卖茶水,不过这茶水旁人都有卖的,她们倒是不稀奇了。
况且,这碧螺春太贵了,成本也高。
盛锦荣起身给苏凝亲自倒了一盏茶,又给她捏着肩膀,十分殷勤道:“娘,您可有什么好点子,不妨提点女儿一二!”
苏凝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秦誉芳,二人相视一笑,而后清了清嗓子:“哎呀,我这胳膊抱着你妹妹走了一路,疼的不行。”
“娘,我来给您捏一捏。”盛锦荣连忙抬起她的胳膊个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