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灶台,众人吃的面色红润,这猪油渣萝卜丝馅的饺子格外的香,身子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苏凝将中午剩下的大棒骨头汤又加热了,给陈永生倒了一碗,逼着他喝了下去,这才起身煮起剩下的饺子来。
“爹,明儿个我就想送仲怀去村里的学堂,您看成吗?”
苏清河擦了擦嘴上的油渍,“成,凝儿啊,你能这么替仲怀着想,爹很高兴,日子就是要这么过,才有盼头!”
“嗯,爹,我明白。”苏凝折了柴朝着灶里加。
陈永生瞥了一眼靠在自己怀里打盹的陈仲怀,将他抱在了腿上,“怀儿,爹爹问你,白日里都和你娘去做什么了?”
陈仲怀半梦半醒的往陈永生怀里拱了拱,“和娘亲去河边洗被面了,爹爹,我好怕!”
闻言,陈永生的手微微一紧,心里一秃噜,难不成仲怀又惹苏凝不高兴?
苏凝一听陈仲怀要将下晌的事情说出来,便想打马虎眼给遮过去,“没事儿,就是下晌在河边的时候,陈二牛掉河里,被仲怀看见了,这才吓着。”
“啥,二牛这小子又跑去河边了,我都和他说了多少回,没事儿帮着家里干干活,怎么还是这般不懂事儿!”苏清河急的拍着手,“可有没有大碍?”
苏凝没想到苏清河这般着急,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就是——”
“爹爹,娘亲撒谎。”陈仲怀立马醒了过来,揪着陈永生的衣裳。
“仲怀,你下晌不是答应过娘亲的吗?”这孩子,怎么同自己保证过的话就忘了。
“娘亲,你说过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陈仲怀避开了她的目光,扯着陈永生的衣袖,“爹爹,下晌在河边,娘亲被人给推倒河里去了,陈二牛也不是自己掉到河里的,是有人拿石头砸了他的后脑勺,他才落水的。”
“什么?”闻言,陈永生立刻站了起来,震惊之余也将苏凝给扯在了面前,“你有没有哪里受伤,让我看看!”
说着话便要伸出手去扯她的衣裳。
哇——要不要这样!
苏凝欲哭无泪,往后一退,靠在厨房的墙壁上双手护着身前,“爹、永生,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你别听仲怀瞎说。”
开玩笑,若是说是陈秀梅干的,陈永生会相信自己才怪,她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刷出来的好感,被陈秀梅给破坏了。
“爹爹,我没有胡说,是陈秀梅推得娘亲,也是她砸的陈二牛!”
“什么?”苏清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仲怀啊,这是你亲眼看到的吗?陈秀梅真的将你娘推倒河里了?”
陈仲怀摇了摇头:“姥爷,当时我在旁边的草地抓草蜢子,没有看见,但是我瞧见娘亲落水时,只有陈秀梅站在河边,等娘亲让我去喊胡婶婶和杏花婶婶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如此看来,还真是她,岂有此理,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去!”苏清河气得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