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只夜叉体格大小有点区别,好似同一款式的衣服分了大、中、小三个号。
我恍然大悟!
妹哟!
敢情这三日来与我们缠斗的夜叉不是同一只,难怪看起来老觉得它们变小了。
我越想越气,这一切肯定是白头翁在后面搞的鬼!我上前一步,拿手指指他,喝问他是不是如我想的那样?
这家伙又是笑,跟看起来自己好像有多阔达一样,他说没错,正和我说的差不多。
我爆了句粗,说你麻痹的,玩人呢?
他说他没有。
我说没有你一天派一只夜叉来捣乱,你是闲得蛋疼吗?
他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这不能怪他,谁叫我们身上有异族的味道。
我问他怎么个说法?什么异族?这骗小孩也找个时髦点的借口,还不说我们不是小孩,脑子不傻!
他面色一正,说三日前,于我们之前,有一只异族逃入了冰晶墓地之中!
三日之前?
难不成是谷老板?
我假装啥都不知道,我说我们就仨人,什么异族,什么冰晶墓地,我啥都不清楚。
他呵呵一笑,叫我不用这么警惕,说是经过这两日的试探他基本可以排除掉我们是异族的可能了。
我心里头一愣。
看来我这是真傻啊。
本来我还以为是我在算计人家,不曾想我们这是在人家的算计之中。
我心里头没啥好气,问他现在怎么个说法?是不是还要打?文斗还是武斗?
白头翁说他不打了,但是有两个问题要问我们,第一,我们怎么会来的这里?第二,来这里干嘛?
我心里有气,说你凭什么对我们发问?你手底下的三只夜叉都输给了我们,就算是问,也是我们来问!
白头翁这下不笑了,冷冰冰地回了我一句,是吗?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峡谷里头的温度瞬间下降,那些刚才打斗时裂开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结成了冰块。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身体突然动不了。
刚才掉到了河里,这时衣服还全都是湿的,跟那河面一样,也是被快速地冻住了。
道长赶紧围了过来,拍掉我身上结下的冰层。
我哆嗦着身子,呵气成雾,硬着嘴皮子,说不过就这点伎俩。
白头翁又是一声冷哼。
下一秒一条条冰晶倒刺便是从他跟前开始、一直往我们这边生长出来。
砰砰砰
那冰晶倒刺一根至少有两米来长,斜斜地从冰面上左右冲突出来。
一直延伸到我们跟前七八尺开外。
我心道不好,看来这白头翁也不好对付,正想叫道长他们快跑,不要理我。
谁知下一秒这冰晶倒刺就一分为二,往我们左右分裂开去,围成了一个圆圈,将我们包围住。
这围成的圆圈不大。
方圆不过三四个平方,刚好容下我们三人。
白头翁在那头冷冷发笑,问我现在可以回答了吗?
我这人天生贱骨头,要是好好与我说话的话我还能给他个好脸,但是像他这般霸王硬上弓,想要通过秀肌肉让我屈服的,我不但不服,还偏偏要与他较劲!
我眉目一凛,再次强行打开阴阳眼,把道长推开。
道长拉住我,说我不要命啦?
他有些焦急地看着我。
但是我的眼里已经没有了色彩,只剩黑白二色,滴滴黑色的血液从我的眼夹滴落下来。
左手聚阴。
右手画阳。
阴阳相生,演化太极。
天地万物,在此一刻化归寂静。
四荒清明,三界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