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说那位前辈还说过,如果有人砸开佛像,那就是奸形显现的时候。
他喏了一声,说不就是现在嘛!
我说你怎么就知道谷老板就是奸细?
他说水银!
我说你放屁,水银本来就有毒!
他说那为什么道长和我没事?
我说个人体质不同。
他冷哼一声,拍案而起,也不好好说话了,怒道一声,说他看我应该也是奸细,这般替谷老板开拓,肯定是有勾结!
我说你特么的放屁!
我跟他吵了起来。
可是吵着吵着,前面二进厢房传来了一阵爆裂声,听起来就跟房门被砸了一样。
道长连忙止住我们两人,说都别吵吵了,出事了!
我也知道出事了,看了老道士一眼,不再与他纠缠,跑到前院去。
去到前边一看,关着谷老板的那间房的房门已经被砸毁了。我冲进去,地上只剩下一条断绳,谷老板已经不见了踪影。
道长他们随后而到。
老道士站在门口道了一声不好,然后急急忙忙地朝佛堂那边跑去。
我心里头顿时也不安了起来。
跟过去一看。
老道士站在洞口边上黑着脸,看到我去到那边,冷冰暗淡地叫我自己看看。
因为那盏油灯还没弄上来,所以懂里头的情况大至还能看清楚。
只见底下的水银还在不停地缓缓流动,在离水银表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洞,洞口边上散落着珍珠状的水银……
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谷老板遗留下来的。
老道士问我还想吵吗?
我嘟嘟囔囔地,本来想说有可能谷老板是被人劫走的,但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一直以来也都怀疑谷老板不太对劲。
只是纯粹是直觉,没有明显证据。
我收住了声。
转身就走。
道长跟了上来,问我想要干嘛?
我说还能干嘛,抄上家伙,追上去!无论如何我都得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太打脸了!
道长没有说话,也是走到一旁收拾东西。
我停下手来看着他。
他转过头来和我对了一眼,突然一笑,说还愣着干嘛?这事怎么可以把他落下!
我冲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默默滴了两滴眼泪。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啊!
和我一起填坑!
不消一会,我们俩便是把东西收拾好了。
出来厢房一看,发现老道士和田老七已经等在外头了。
田老七给我和道长扔了一个用方布包好的包袱,说里头都是干粮。
我啥都没说。
背上。
这时候不是讲客套话的时候。
老道士说他走不开,田老七跟我们一起。
我切了一句。
没回他。
自行先走,来到佛堂。
老道士把我们送到了洞口。
谁知临了临了,这老家伙煽情了两句,叫我们千万记得小心,事可为则为之,不可为也万万莫要牵强!
我没回他,攀着绳子便是下了洞。
随后道长和田老七他们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