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鼻孔,被我揍得朝天。
我们那组长脸登时就绿了,支支吾吾,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就这还不够乱,魏平从人堆里跳出来,伸出两手,叫乘警也把他拷了。
乘警问他又是打的谁?
他指了指地上的庄红星,说胖子他打不到,又指了指胖子的跟班,说那两人他又打不过,但是,呸……
魏平这二货,说着说着,就朝乘警脸上吐了口……痰!
他这是在找死么?
这找死也不能这样找啊!
这也太……脏了!
大家都石化了,静静地看着那口痰从乘警的额头往下滴。
乘警的脸红了,然后又绿了。
但是魏平一脸的平静,一脸天真的看着乘警,问他这样是不是可以一起被抓了?
我发现,这魏平不但书呆模样,还有点傻。
不是一点。
傻透了。
他在想什么呢想?
无法理解。
我们那组长率先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拿出来纸给乘警擦,嘴里说着,误会,误会。
乘警黑着张脸,说这可不是误会了。
就这样,我们仨,俩打架的,一袭警的,被乘警押到了列车员休息室里头,锁着门。
隔着玻璃,我们那组长一个劲地和对方交流,说我们是国家科考队的,无论如何都给个通融,说我们仨是整个小组的核心,没有我们仨这次行动就没了核心。
但无论他怎么说乘警就是不松口。
我看到乘警的头发湿湿的,发际线都推高了几厘米。
我和道长两人不由发笑,我问魏平,这是何苦?
他一副坦然的模样,说这是他能找到的最暴力的方法了。
我摸了摸他脑门子,我说也没发烧啊,这没事的惹人家警察干嘛?
他嘿嘿神秘地发笑,说这不是为了和我们一起被捕嘛!
我说你是有病嘛?我们被捕是因为打人了!
他说不对,我们被捕,不是因为打人,而是我俩为了躲避荥雨。
我说没有,绝对没有。
他说没有才怪,说他早就看出来了,那个荥雨就是来监视我和道长的!
我和道长对了两眼。
神了奇了。
这魏平是同道中人?还会算了不是?
但是我不能承认。
我瞎编了一通,我说其实不瞒你讲,我和荥雨是今天早上才认识的。
他切了一声,说不信。
我坚持说真的。
道长也是附和,说我讲的是真的,他可以作证。
魏平说我俩是一会的,他才不信。
我突然想抽死他。
我问他这是何苦呢?咱昨日不相识,今日不想见的,我俩犯罪,你跟着我俩,是几个意思呢?
他说其实他今天跟所有人都聊过了,整个组里头,就只有我和道长两人有意思,其他人都是假把式,跟着他们没搞头。
我问他这是从哪说起?
他指了指我,说我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但举手投足间就知道是有经历的人,一般人没有我这种气场,又指了指道长,说他一看就是那种搞来搞去的人,按照传统的说法,就是他身上有气。
我撇了撇嘴,摆摆手,说我俩就是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等案子结了,该去哪还是去哪,别跟着我俩。
他没说话,但是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感觉不太好,这就跟突然多出了一条尾巴一样。
外头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