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很乱。
大奔扶着我坐在地上,一边给我擦汗,一边给我倒了杯水。我这水喝下去后,整个人才感觉好了一些。
过了一会,我跟他说没事了。
他有点害怕,说真玄,刚才他都以为我就快要死了,脸色跟张白纸一样,比那些他们从废墟里挖出来的腐尸还要可怕。
我问他那现在呢?
他说现在好多了,有点血色了。
我呵呵发笑,心里也是一阵后怕,难道是水墓大战后留下的后遗症?
就算是后遗症,那也应该是眼睛发作啊!
可是这镇墓凶兽从醒来后就没见过有动静,有时我都在想,这家伙是不是真成了我的本命功德了,怎么前后都没多大的区别?
休息了一下之后,大奔把我扶了起来。
我跟他说对不起,刚才太凶了。
他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说没事,其实他也知道站在背后有点不好,人吓人,吓死人嘛!
我说你知道就好,以后最好出点声。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问我刚才那鬼,真的死了嘛?
我说是的,魂飞魄散了。
不对。
我突然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刚才这红衣大鬼,没有魂魄!
难怪我一直觉得不对劲。
原来是这样。
可是……
没有魂魄的红衣大鬼?
这太不可能了吧?
我这一想起问题来就又开始发愣,突然大奔拽了拽我,问我这是要下去看守所吗?
我一看,还真不知不觉地走到看守所这边来了。
奇怪。
我嘀咕了句。
我说不下去,咱们出去吧,免得等下那几只青头鬼来闹事。
然后我就转身先走了。
可是没走出几步,回头一看,发现大奔没跟上来。
我问他咋啦?
他有些诡异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地下的看守所,压低了声音跟我说,有人……
我心想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还是不管的好。
所以我就装傻充愣,说哪有啊?
他说肯定有。
我说那是你听错了,走吧!
然后我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拉着他就往外边走。
谁知走没两步,这傻大个就挣脱了我的手,说不行,这事他不能不管,他是人民子弟兵,吃着国家的饭,就该为人民服务!
然后一闷头,跑下了看守所。我哟嘿一句,没想到这傻大个还有这种觉悟。
那他有这种觉悟,我总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只好也跟着下去。
才一下楼梯,一股潮湿、难闻地味道就扑面而来。
我拿手电筒照了下,这下地下室的楼两面墙都反潮了,墙面鼓起了一块块,有的还长了那种小霉菌。
这楼梯是两折的,九十度角,下到第二段楼梯后,再左拐,才是看押犯人的地方。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大部分的牢房都没人了,而且门都打开了。
我喊了大奔一句。
声音在这地下室里一阵回荡。
可是没有回响。
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