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张世宏看的艳羡无比:“老大人对李兄,好的都有点过分!”
三人喝了几杯茶后,周道全笑道:“我今天正要号召云州之地,所有富绅地主,为两县灾民捐借粮食和种子,可巧你们两个主动前来做善事,正好为他们做一个榜样!”
他一大早便让衙役们去将清河县的富绅地主喊来,一同商议赈灾的事情,约莫到了下午,这些人便能抵达,当下对李牧道:“牧之,你且将粮种都运来,摆在县衙大院,也好让他们都看看!”
李牧笑道:“学生这便让人运来。”
张世宏急忙道:“学生也愿借出一万斤良种,给灾民耕种。”
周道全勉励有加:“当此灾年,能拿出一万斤粮食来,足可见世宏一片爱民之心,此事我当一起上奏朝廷,为你们要个封讨。”
张世宏喜道:“老大人如此恩情,学生铭感五内,永不敢忘!”
且说李牧来县衙之前,便将十万斤小麦种子放在了后院的几个库房里,得了他的吩咐后,家人早就将这些麦种搬到院内,只待一声吩咐,便拉进县衙。
十万斤小麦听着好像挺重,其实也没有太多,按照一麻袋小麦一百六十斤来推算,也就六百多麻袋而已,三间屋子完全装得下,且还有剩余空间。
但若是用马车来拉,则一辆车子上,最多也就拉一千多斤,装多了,非但车子经受不住,便是拉扯的牲畜也不太好好干活。
这十万斤小麦种子,想要运到县衙,起码得七八十车,才能运送完。
于是今天清河县城大街上,出现了十分震撼的一幕,只见一辆辆装满了粮食的马车,络绎不绝的从李府走出,沿着大街,进入县城的粮仓大院内。
“李官人家这是要作甚?”
“我听衙门当差的侄子说啦,李官人发善心,要借给两县百姓十万斤麦种,好让他们尽快耕种,不至于来年饿杀。”
“十万斤?好家伙,这是菩萨下凡呐!”
“李官人家神秘的很,家中仆人也很少跟咱们打交道,一个个鼻孔朝天,傲气的很。没想到,人家不声不响的,竟然能借出这么多的粮食来!”
“如此灾年,明面上说是借,实则与送无异。这些灾民,哪里可能将粮种还给他?能有一半还他,都算是咱们这一块儿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也就是如此,他才算得上是李大善人!”
“走,大家伙瞧瞧去!”
“快快快,有李官人借粮,咱们的种子便有希望啦!”
一群百姓吵吵嚷嚷,向粮仓走去。
等到了粮仓大门,发现看守大门的也不拦他们,只是喝道:“在门外看着便是,不可入内!胆敢入内,当场诛杀!”
众百姓战战兢兢,不敢入门,再敢扒墙头,向内观看。
只见院内摆了不少椅子,一群人坐在一侧,看着一辆辆粮车进来,不住惊叹。
待到十万斤麦种卸载之后,
周道全坐在正中,扫视现场众人:“诸位,我清河县士子李牧之,率先借给灾民十万斤良种,只多不少,堪称我朝士子表率!希望诸位贤达,也能像他这般,为国为民,贡献一份力量!”
暂代县令的张世宏叫道:“老大人,下官家中薄有资粮,愿借出一万斤麦种,让百姓耕种!”
他是如今清河县的县令,有他开头,旁边几个乡绅士子,只要家中有钱有粮的,都不好意思不借,当下你借三百,我借出五百,也有借出五千斤的,也有往外借钱的,吵吵嚷嚷,热闹无比。
有巡抚大人在这里,谁也不敢随意许诺,此时不比平日,平日子吹牛逼,说捐献了多少多少钱,没人会当真。
现在有巡抚大人当面,有文书当面记录在案,说错一个字,就可能有牢狱之灾,众人不敢不小心。
又因为巡抚大人亲自相请,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因此多少都得捐一点出来,只是一番举动下来,几十个人凑在一起,也才借出了八万多斤粮食,一千多两银子。
周道全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见他神情如此,现场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心中都如同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感困难。
“老夫亲自出面相邀,只希望诸位多借给灾民一点钱粮度日,本以为此乃善举,诸位当踊跃上前,却没想到,是老夫一厢情愿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身边沈冲:“沈护卫,我命你查的事情,你可查清楚了?”
沈冲躬身道:“属下幸不负大人所托,已然将清河县诸位乡绅富户历年作为,查了一遍,发现这些人中,无一良善之辈。”
周大全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也休怪老夫无情。”
沈冲道:“大人给他们脸子,他们不要,这确实怪不得老的人了!”
他举手拍了拍:“都进来吧!”
只见粮仓后院呼啦啦转出一队人马来,手持刀枪,全身披挂,来到院内,将众人围拢其中。
随后又有几名巡捕拿着铁镣摔在了地上:“诸位,是你们自己戴上,还是让小人亲自戴上?”
ps:今天竟然停电了,我靠。手机打出来的,大家凑合看,不对之处,明天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