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博昌先是给罗云的话吓了一跳,本能的打算掉头就跑的,可是突然看到罗云在对面又伸胳膊又压腿,做着热身准备动作时,他又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博昌一阵大笑,遥指着罗云揶揄道:“你当以为是赛跑呢?来来来,有本事跑一个给爷看看,爷就站在这里,等你过来!”
罗云压完腿,眼中闪过一丝嘲弄的味道:“谁说我要跑过去的,跑该有多累,我打算走过去,你给我在哪儿等着!”
“你走过来?”博昌闻言一阵惊愕,旋即大笑起来,边笑边指着罗云喷着脏话:“臭不要脸的你说你走过来?走啊,你走过来,大爷我保证不跑,发血誓当你奴才!”
罗云笑笑,懒得跟他打嘴炮,扭了扭腰,身形就随着他前进的步伐,轻快的踏了出去。
博昌瞠目结舌,他没想到罗云说干就干,真的敢就这么走过来,要知道眼前这片草坪下面,可是被山里的盗贼布置了法阵,多少年了,从没有人敢就这么走过来。
即便是博昌自己,也是在山上无意间听到大当家和二当家醉酒是显摆,提到后山法阵的事,才知道过法阵的一些诀窍,而且整个过程必须用跑的,速度得非常的快。
但他知道的,也就只是进山的诀窍,此刻要他再从这里重新回到对面,打死他都不敢走。
因此博昌根本不相信罗云能走过来自己这边,他笃定罗云是在忽悠自己,可当他看到罗云朝草坪踏脚,眼睛不由一下直了。
而当他看到罗云走出第二步,草坪上安静无比,法阵居然没有被触发,他眼睛又一下子瞪圆了,血往上涌,身子一阵绷紧,脑子里不断回响着一个问题:这怎么可能?
罗云此刻就如同在野外踏青一般,无比的轻松写意,迈着方步,大大咧咧,居然就这么走出去二十多米。
博昌看得已经是下巴都要咧掉了,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罗云竟然真的是在用走着过来,而且法阵他也看出来,并非没有被触动,可是那些杀人的蔓藤,却显得无比安静。
草坪下,无数蔓藤的末梢如同章鱼的触角,飞快舞动着,随时蓄势待发,可奇怪的是,罗云的脚明明就踩在草坪之上,甚至能看到脚踩弯了蔓藤,但那些蔓藤末梢却依然没有反应。
博昌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罗云施施然从对面走到自己跟前,脸色变得极为难堪,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直到罗云拍着他的肩膀冷声道:“嗯,不错,竟然没跑,我对你又有了改观!”
博昌闻言一下又瞪大了眼睛,顿时只觉天旋地转,心头涌出一股荒唐的念头: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傻成这样,他都走过来了,我还不跑,我难道是这些天当奴才,真变傻了吗?
再看了眼罗云,博昌很想干脆就这么晕过去,可是麻木的神经却让他眼睛越瞪越大,脚下也是像灌了铅一样,连动一下都成了奢望。
“是不是感觉很惊喜,很意外?傻了吧?所以说,你这辈子,注定就是我的奴才,命运已经注定,你想摆脱,也只会接受命运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