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泠家家族中在暗夜中行走的王。
但如今想想，那些暗无天日蛰伏出击的日子虽然打通了泠家上上下下的关节，也浇筑了他的绝对威严，但同时也错过了很多很多，禁锢了很多。
现在看简宁，又觉得一切值得。
要不是泠家这几年的故步自封，清理内贼，也不会有机会遇到她。
泠端翻看了下她整理的资料，默默看了好几遍，希望能在她有用的时候帮上忙。
飞机一路平缓行驶，等到快抵达的时候，空姐才过来提醒。
而简宁，几乎是在她还没过来之前就睁开了眼睛。
睡觉的分秒她都是计算过的。
傅宥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没睡一会儿？”简宁活动了下身体，看向泠端，“这样你会吃不消的。”
“没有。”泠端笑笑，“我中间也睡了一会儿。”
“骗人。”简宁看了看他，“你脸上明明就写着疲惫和愧疚，傅宥的事情真的和你没关系，他被带走应该责怪那些坏人，向来没有自家队友对先起内讧的道理。”
队友……
泠端一愣。
在这一刻，突然有些不敢深究这个词。
最终也只是笑笑，没再同她搭话。
简宁现在的心已经飞到了傅宥的位置，也没注意他的情绪，这会儿把手机开机，重新定位了下飞机降落点和傅宥的位置。
还要驱车两个小时。
泠端这才道，“我把车订好了。”
简宁有些诧异，“我也订好了。”她顿了下，“那我把我那辆取消。”
泠端眼眸一深，“嗯。”
二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僵持，简宁把订单取消之后才看向他，“弄好了。”
“嗯。”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坐上了订好的越野上。
泠端越发觉得空气憋闷。
他向外看了两眼，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膝盖处又有些隐隐作痛了。
“简宁，我知道我现在生气生的很不合时宜，但你真的没必要一直迁就我，考虑我的情绪，我……”他有些话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说，“我在你心里真的有这么脆弱？”
“我不是那个意思。”简宁愣了一下，“不是你在我心里脆弱，是我看你会愧疚，所以才一路过来想的多了些。”
其实泠端说完就懊悔了。
他甚至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来没处理过和女孩之间的摩擦。
因为他之前除了泠夫人也不会接触女人。
他低下头，突然小声说了句，“膝盖疼。”
这是他一次正大光明的示弱。
没有像以前那样硬撑。
“我摸一下。”简宁现在已经和紫紫重新取得了联系，像是这种问题，要想彻底恢复，那就用它是最便捷的方案。
比一直上药要快得多。
主人，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正式链接，那我们之间的规则也要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