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着小孩模样出来骗人的老女人。”简宁对孟糖精准总结。
孟糖听完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继而,她快速低头掩饰住了脸上那抹狂喜,看来……简宁虽然千算万算,还是有一点没算对。
那一点,将成为她的王牌。
孟糖再抬头时,简宁手里的汉针已经举到了她眼前,“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你人现在在我手里,我要是想知道什么,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办法,反正只要是人,就会有贪有欲有痛有苦。
只要我再一个用力,这针就会扎到你眼睛里,届时鲜血顺着你的眼睛滋滋向外喷涌,汉针更会像一根弯刺一样在你的眼睛里野蛮扎根,然后……我会旋转,不断地旋转深/入,直到你的脑袋都被刺/穿,只有无穷无尽的疼痛,但又不会伤你性命,届时,你说是你向我磕头,哭着求我要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那么说,还是我求你呢?”
她声音带着一抹性/感的沙哑。
在这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居然比孟糖还显得幽冷。
孟糖强/压下心头的惊恐,“简宁……你不敢。”
噗呲……
汉针已经落到了她眼皮上,刺出了一个小血珠。
但简宁没和上次扎陈琪一样往里扎。
因为她要的,是孟糖的恐惧,而不是对她有震慑。
“你说的设计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事实上,她刚才形容的也没错,她现在确实是在慢慢旋转针头。
哼!这种脏活累活就是不是紫紫能碰的,活该这个汉针出马,呜呜……血好脏,紫紫的眼睛都变红了……
没和它彻底链接之前,简宁还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还能是个话痨。
……闭嘴!
脑海中终于没声音了,简宁手中的针还在旋转。
但孟糖又开始了哭嚎。
“疼!疼!你住手!住手!”
“凭什么听你的?”简宁笑,那张清丽的五官写满了讥讽,是真的没把孟糖当回事,甚至把现在的状况就当成玩一样,“你可是设计了我,害我以前吃了那么多苦头的人呢。”简宁缓缓道,“在我的认知里,盲目去爱甚至不惜为了爱情为了男人作践自己是我以前苦痛的根源。”
所以,以前那些事,其实她最讨厌的是曾经的自己。
以至于,现在一直在努力挣脱过去,塑造一个新的自我。
因为人不能掌控别人的思想,但却能控制自己,这是获取幸福最好的途径。
她声音清浅,像是讲故事一样,“而陆浅浅是我那些苦痛的罪魁祸首,但后来,她死了,那个帮手赵蕾比她死的更凄惨。”
孟糖听到这里,脸上闪过一抹怔然和得意。
“而傅庭尧,他失去了曾经最孝顺,最看重的母亲,坐了牢,在牢里也体验到了我当年的痛苦,得到了非人待遇,甚至一度没了性命,还把他一手建立的傅氏集团交到了我的手上,再后来又为我挡了一仓,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他们,全得到了程度不一的惩罚,或心理或性命或得失,但你现在告诉我,说那些东西都是你设计的?
你觉得你不拿出点什么证据,我会相信?”
孟糖哈哈大笑起来,那根汉针扎在她眼皮上随着她的笑容而颤栗,又有小血珠不断渗出,看上去无比诡异。
好似身上不疼了一般。
“简宁啊简宁,你没让我失望,不仅能在我手心里玩了次金蝉脱壳,还能在这个时候想到用激将法让我主动说出过去的事实真相,我也不瞒你。”
孟糖看向她,颤/抖的牙齿终究出卖了她的痛觉,“你先把我眼皮上的针取掉。”
简宁照做了,“那你说。”
“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你就从来没想过陆浅浅和你小时候关系那么好,而且曾经嫁给顾洺笙的时候,她明明对那门婚姻样样都满意,为什么后来会如此反悔,还顶着别人/妻子的身份不顾一切算计你和傅庭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