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承受我第二颗子弹么?
腥檀堵在喉咙,贺正把上涌的血咽回肚子里 ,来。
江云舟撕裂伪装,斯文的绅士脸变的无比狰狞,他狂烈的嫉妒起来。
我成全你。
他把枪对准贺正的右胸口, 那是心脏的位置。
住手!
看不清方向的安旭听到枪声后背发毛,他现在是个瞎子,从二楼最里面的仓库跌跌撞撞终于摸过来。
安旭看不见他们 ,扶着铁板就要下楼梯,江云舟一扭头见他出来, 手一抖开了第二枪, 安旭顺着枪声失脚滚下楼梯, 不过已经晚了。
第二枪打中了贺正的小腿,穿透了他的小腿骨,躲都没来得急躲, 安旭滚下楼梯的时候把江云舟也挤了下去,而贺正及时堵住安旭 ,接他在怀里往地上滚了几圈。
安旭摸到贺正湿透的衣服, 还以为那都是贺正的血, 眼泪断线珍珠一样往外滚。
江云舟! 你给我去死!安旭扭头怒吼。
贺正真真切切抱到安旭才觉得伤口疼起来,他拉着安旭起身往外走,安旭睁着空洞的眼睛寻找他的伤口。
摸到他胸口处的热流时安旭才害怕起来,他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一眼不发凭着感觉紧绑在贺正的胸口替他止血,可是动作间他已经沾了两手的血。
我们走、 我们走、 你告诉我方向我扶着你,走
贺正觉得他意识有些模糊, 扣着已经慌乱的安旭肩膀。
别害怕,我会带你出去
安旭!
江云舟突然大喊。
安旭不听 ,驾着贺正扶着铁门。
安旭,这一次算我放了你们, 下次再见,我不会心软了,不是你们死, 就是我们大家一起死!
安旭不理他,迈出后脚。
外面的雨好像上天现哭诉他们现在的遭遇,安旭裹着被子一晚上弄干的衣服又湿了,他们两个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安旭很担心贺正的伤口被雨水打湿感染。
跟着我,我开车来的。贺正的语气微弱。
安旭慌的四肢都在颤抖,他又看不清,耳边被无尽的雨声充斥, 他怕死了。
你别说话了, 手机呢? 我打电话让人接我们。
我不会死的,别害怕,你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我怎么甘心这么一死了之
你别说、 别说了,那些都是我故意气的说的谎,我爱你,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唔车在哪里
贺正带他来到车边, 拉开车门把安旭塞进去,他瘸着腿绕道驾驶舱开车。
幸亏开来的是白色陆巡, 贺正的右腿使不上劲,车子在雨中开的飞快 ,安旭的眼前永远一片漆黑, 他很担心贺正的状态。
他害怕贺正也变成唐三彩那样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
安旭崩溃的哭着,电话已经打给了申龙,等到贺正把车开到医院,申龙顶着雨带着医生护士过来接他们,贺正彻底晕厥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唐三彩的单人病房多了两张病床, 贺正的枪伤辛好没有感染,医院处理的很及时,只是安旭的眼睛还没有复明。
申龙用轮椅推着安旭去眼科拿检测报告, 大夫说安旭的眼睛很不明朗。
这块淤血块体积太大 ,自行化解的程度很难,目前国内的专家对这一方面的处理还不算成熟,我的建议是出国看一看,他们的技术还是要走在我们的前沿。
申龙接了报告和医生道过谢, 推安旭回去。
你打算怎么办?
再说吧。
安旭的眼睛依旧无神, 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现实,吃饭要人把饭碗和勺子递到手里,上厕所要人扶到门口,看不到贺正、 看不到任何人。
况且现在贺正身上带着两处枪伤, 特安组如今先是少了唐三彩一只左手,现在就少了他一只右手和贺正这块心脏。
简直应了那个成语,支离破碎。
贺正凭着过硬的身子骨用一个星期便恢复到正常人需要一整月才能修养过来的程度。
他听说安旭的眼睛被医生建议出国治疗,二话不说便要准备带安旭出国。
安旭不放心他的身体,贺正便悄悄准备, 回特安组拿他的警官证时谢小山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