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宋追马的语气无比羡慕,要是我也能跟你们去就好了, 等我这学期结束 ,我一定自己去那边玩玩儿。
安旭心说你还是太天真了孩子,张开的嘴巴还没出声, 那边又变了语气。
宋追马放低声音悄悄地,师父,这几天我总感觉有人在偷偷跟着我, 后背阴嗖嗖的。
怎么会 安旭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嘴, 再出声,语气变的严肃许多。
那你谨慎些, 或许就是在跟踪你 抱歉追马,那些人可能是冲着我或者我们组来的, 连累你了。
什么?! 宋追马反而不悄声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激动甚至是兴奋。
因为那些人看见你和我了吗? 那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解决那些人了?师父师父, 如果我把那些人解决掉是不是以后就可以和你并肩作战啦?!
安旭一时有些无语。
我是让你注意安全! 笨蛋。
你不是不确定有没有人么! 万一真有人你确定能打得过他么?那些人什么来历什么身份你清楚么?他们有多少人、又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知道么? 整天就会横冲直撞, 路都没走稳就想参加奥运会跨栏么!
哦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宋追马委屈都道。
哎。 安旭长叹一声, 放柔语气,叮嘱自己做事不带脑子的二货徒弟。
追马,你记住,为师现在不让你参与主要任务,原因是你现在的能力达不到你的目标 ,所以每次案子你跑腿的功夫都是在为之后的行动奠定基础, 懂不懂?
嗯嗯,懂得。那边乖巧道。
算了,等我回去再跟你说,总之,你自己注意安全, 有异常就给我打电话。
但这边信号不好,找不到我就报警, 或者去猫耳胡同找房三叔也行。
我记住了师父,你别担心。
嗯,那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安旭挂了电话往板房走, 到了门口时才发现他昨天认识的新朋友来了。
然而阿肯还是光着脚,并且这次鼻青脸肿的, 唐三彩四人在阿肯前面坐着, 拿着块面包逗他的小奶狗。
安旭拧眉端起阿肯的脸, 坐在一边的丰穗子已经打开医药箱, 拉着阿肯细的夸张的手臂让他坐在小马扎上。
你和你的朋友打架了?安旭用英语问他。
阿肯一侧的脸高高肿起,嘴角也青了一块,但因为皮肤的关系在脸上并不明显 ,其他的地方也都是不明显但会疼很久的小伤口。
小男孩儿怏怏地摇了摇头,回答安旭说是他爸爸打的。
丰穗子手抖了抖, 这些天以来她们医疗组接治了太多当地人,有不少已经为人母的女人都有被丈夫家暴的痕迹 。
在这里一个男人有两三个老婆都是常态, 明明家里饭都吃不起却还要生很多孩子, 有的贫民孩子一生下来便因为奶水不足或是先天疾病夭折,而这些家庭还要坚持生, 女人遭受家暴也平平无奇。
她们看着那些女人麻木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而今天丰穗子又看到阿肯也被打,气的直想骂人。
他为什么打你?丰穗子气愤地问。
阿肯看看她, 又看看安旭, 昨天他带着安旭给他的面包和水回去分给了他妈妈和三个妹妹, 他的家里靠着他妈妈做毯子赚一点钱。
他爸爸不但不工作还喜欢喝酒, 在家里喝醉了就乱打人骂人, 他和妈妈妹妹们都被他打过无数次。
那些纯净水和面包分完了, 他爸爸回到家看着空空的水瓶和面包袋便生气把阿肯打了一顿 ,最后安旭给阿肯的靴子也被他抢了自己穿去。
妈的。 安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爸爸在哪? 我去教训他。 他问阿肯,而阿肯只是睁着他可爱的眼睛摇头。
阿肯拉过来他的小桶, 那里面盛着满满的水,安旭昨天说这里的水不够了, 阿肯今天是来给他送水的。
安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对阿肯的心疼愈发胀大。
一边逗狗的唐三彩忍不住啧嘴,对着安旭他们建议 ,这小狗也挺可怜啊,他有名字没有?
就叫狗剩吧,赖名好养活,免得跟他小主人似得受欺负。
勾生? 阿肯学舌道。
对,唐三彩怜惜地揉了揉他一头小卷毛,y 狗剩儿。
ok.
阿肯在天黑之前才走,安旭要开车送他,消失小半天的贺正突然出来阻拦他。
我们无权干涉本地居民的任何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