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出，墨家老爷子也觉得痛快舒服。
可司空念的性子却让他起了疑心。
单看她出手对付墨云辉那一下，可不是简单的练过。
“爷爷，小念的底我了如指掌，她也一早跟我报备过她的能力。我早就知道了。”
看出墨云斌的疑惑，墨司翊主动帮司空念解围。
“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司空念没有回应墨司翊，朝墨云斌点点头，转身上楼。
背对着众人时，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明亮时，因为看到墨司翊像极了霆哥。
黯淡时，因为墨司翊也是伤害霆哥的凶手，却还在这里一副兄弟情深，虚伪！
“这孩子的性格……”
墨云斌点到为止，后面的话不说了。
“的确是很有性格，不屑解释，也不会讨好我，不过我喜欢。”
最后一句话，墨云斌听的嘴角一抽。
这就是传说中的受虐体质？
“厄，你喜欢就好吧。”
墨云斌还能说什么，这个孙子命不久矣，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的，只要是他喜欢的就足够了。
墨云斌没在楚园多留，不一会也走了。
晚饭之前，墨司翊处理完公务进了司空念房间。
“以后不要动刀子，不安全。”
墨司翊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正在看设计大赛的资料。
“放心，我有数。不会弄死他。”司空念头也不抬继续看图片。
“不是说他，我是担心你。”
担心二字出口，墨司翊莫名觉得有些尴尬，假装不尴尬的拿起司空念面前的设计稿。
“这是你设计的？童装？挺有趣的。”
墨司翊话落，司空念终于舍得抬头看他了，只不过却是鄙夷的一眼。
“这是宠物装。给狗穿的。”
墨司翊：“！！！”
为了找补回自己的尴尬癌晚期，墨三少又拿起了一张一眼就能看出风格来的照片，“这是唐装吧？爷爷也喜欢穿类似的，这几年好像又流行回来了，叫什么复古风。”
司空念连鄙夷的眼神都懒得看他了。
“这是寿衣。”
墨司翊：“……”她这整天都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能看点正常的吗？
“其实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别尬聊了，我们之间除了给你推拿按摩，没什么共同语言的。”
司空念开门见山，她也知道自己说话太直了，可以前有霆哥兜着，现在他不在了，有时候她像是故意似的，做回从前那个有些封闭直来直去的司空念，期盼着某一天，霆哥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告诉她，小念，给你一机会，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听起来像是威胁的一句话，其实霆哥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说的。
瞬间温暖了整颗心的感觉。
“司空念，我时日无多，你在楚园的每一天，我都不想亏欠你，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和想法尽管说出来。我知道我和你来自不同的两个世界，我不需要你改变自己来包容我，我知道你也不会改变。至于我，为了爷爷满意，在这段时间，我们和平相处。”
墨司翊面上恢复一贯的冷酷无情。
像是在跟她洽谈公务。
司空念将画稿收起来，“其实也不必一板一眼的，那太拘谨了，也骗不过你爷爷，今天那出，他就有些怀疑了，虽然你看似说服了他，过后他还是会怀疑的。不如我们就轻松相处，像普通人家的情侣一样。”
司空念说完，拉着墨司翊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