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心说这几个私生子怎么都怕成这样,融融对他们做过什么?
这时候,一个比这几个人私生子年纪稍微都大一点的小伙子跑过来,他穿着一身运动服,长的也帅气,看起来青春活力。看到庄融后,他这才放缓了速度,乖巧的走过来,尊敬的道:“大少爷好,周叔叔好。”
庄融没搭理他,周叔点了点头,也没吱声。这人悄悄地打量了唐夏一眼,知道这就是网上有名的大夫,庄融的身体现在好成这样,就是他给治好的。庄洺暗暗咬了咬牙,对唐夏挤出一个完美的笑脸。
唐夏也在看他,没比庄融小多少,长得很精神,不过他不喜欢这孩子。一看他岁数就知道,庄融他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就有了这个孩子,虽然说什么私生子孩子是无辜的,唐夏还是不喜欢这个孩子,融融小时候心里得多难受,他心疼他弟弟。而且!这小子竟然对他有敌意!
庄融不满他看唐夏,冰冷的眼神一扫,庄洺立马不敢看了。
庄融让人打断他一条胳膊一条腿,那种痛已经刺入了骨髓,当时庄融那个狠厉的眼神,是他心头的噩梦,每次一想起来他就骨头疼。
后面那些人全都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等着。唐夏站的累了,看旁边有凳子他们都不坐,干脆自己坐下了。
庄融赶紧拉起唐夏,语气缓和下来,“这里凉,我让人去给你搬把椅子。”
唐夏笑道:“不用,我就歇一会儿。”
保镖已经去搬椅子了,三把椅子,还带着厚厚的垫子,给了庄融一把,唐夏一把,周叔也跟着坐下了。唐夏看到那些人,全都想看他又不敢看他的样子,也觉得好笑。
“你们是不是对我很感兴趣?”
这些人全都摇头,就看庄融对唐夏的态度,他们也知道庄融的在意,他们不敢有兴趣。
唐夏“啧”了一声,觉得无趣,旁边就是给患者家属准备的椅子,他们也都不敢过来坐。他以为那些私生子会胡搅蛮缠,见机闹事,庄融会吃亏,没想到是这个场面。
恶意值一直不断,唐夏看向庄洺一眼,嘴角勾起来,“那个小伙子,咱俩认识吗?”
庄洺笑道:“我在网上看过关于您的新闻,医术非常厉害。”
唐夏看他笑的那么真切,心里一阵恶寒,小小年纪就把装模作样学的炉火纯青,融融可别上当。
唐夏撇撇嘴,“你心里想的和你嘴上说的可不一样,我感觉你对我有恶意。”
庄洺先看了一眼庄融的脸色,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也看不出是喜是怒,庄洺笑道:“您多想了,没有的事。”
这时候庄融突然说:“都回去吧,还没到出殡的时候。”
其他的人如释重负,“那我们就回去了,您辛苦了。”
确定庄文啸没死,她们就不想多待了,恨不得长了八条腿,生怕留下来会倒霉。
庄洺祈求的道:“我……能留下来吗?”
庄融冷着脸,“那你就留下吧,明天不用去上学了。”
“谢谢少爷。”庄洺暗暗高兴,在爸爸最脆弱的时候照顾他,他一定能记在心里。他的野心可不像那些私生子一样,只为了分一点家产。
不多时,医生出来了,遗憾的道:“人是救过来了,但是他的腿,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庄融抬眸,“废了?”
医生心说,果然关系很不好,这么说自己亲爹的人少。
医生没把话说死了,遗憾的说:“可能是站不起来了,还得等他醒了之后再彻底检查一下。”
庄融没什么不满的,“那挺好,就让他在床上躺着吧,省得五六十了还想造孩子。”
他站起身,拉着唐夏的手,“咱们回去睡觉,明天不用出殡了。”
唐夏不解,“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我还得留下伺候他?他看病的钱我交了,好好伺候着,告诉他我已经来过了。”保镖留下,周叔和律师也跟着回去了。
唐夏忍笑,“你真的不管他了?”
庄融嫌弃的道:“我为什么要管他?我六岁之前,是我妈养我,我六岁和九岁之间,他只给我饭吃,九岁之后我就能自己赚钱养自己了。按理说,他给我那三年的饭钱,医药费都不够,他还欠我。”
唐夏心疼的拍拍他,“不想管就不管了,咱们回去吧。”唐夏回头看了庄洺一眼,担心他做什么手脚,庄融会吃亏。“可那个孩子心机,不是一般的深啊。”
庄融拉着他走,“别看了,我都安排好了。”
保镖又叫来一些人,帮着医生把庄文啸推到病房,然后保护起来。此时庄文啸还没醒,庄洺想要进去等着,被保镖给拦下了,“你就在门口伺候吧。”
“我在门口?”
保镖冷着脸,“在门口打个地铺,明天也不用去上学了,这几天你都在医院里等着。”
庄洺脸色瞬间冷下来,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根本就接触不到庄文啸,可那些兄弟们是不知道的,出去之后那几个私生子又得找他麻烦,又够他忙一阵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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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庄文啸清醒过来,看到守着他的人,竟然是庄融的人,指望庄融父慈子孝的守着他肯定是不可能,他也没那个奢望,他不满的问:“祝芸怎么没来?”
保镖一板一眼地道:“大少爷把她送到警察局,说她是故意谋杀您。”
庄文啸有气无力的道:“胡闹,赶紧派人把祝芸接过来。”
“先生,已经晚了,大少爷已经派律师过去了,您腿站不起来了,就是祝芸害的。”
庄文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我的腿怎么了?”
“医生说可能永远都站不起来了,祝芸平时给您熬的汤里面加了很多壮阳的东西,营养过剩,让您血压升高,又有血稠,以至于脑子里血管坏了。”保镖也不太懂医生的专业术语,“反正就是有一块淤血压迫到腿那里的功能,如果那里做手术,有生命危险,所以保住了您的命,没保住您的腿。”
庄文啸就感觉脑子嗡嗡的,眼前直发黑,“我站不起来了?”
他试探的抬了抬腿,确实,双腿完全没有知觉,“怎么可能?我还没到退休的年纪!我怎么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