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只有怎么办这个念头的施欢站在那里很久,直到洪水淹没到了膝盖,施欢这才朝着山坡上走去了。
站在那块大石头后面,施欢着急的眺望着,满脑子都是肖言那句我去去就回。
施欢嘴里默念着我去去就回,我去去就回。
施欢此时已经不是担心自己没有人救怎么办了,而是担心肖言的人身安全。
施欢突然觉着自己有些自私,第一次见到肖言的时候,为了肖言心动也是因为肖言的见义勇为在施欢看来就像个英雄一般,可是现在两个人相处了将近五年的时光,她却自私的想着他不能出任何事情。
他自私一些陪着自己多好,自己自私一些拉走他多好,还在胡思乱想着,不远处的山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
施欢这两天已经被这样的景象弄得麻木了,不再紧张到不行,可是远处有人牵动着自己的心,牵动着自己的每个神经,让她又一次觉着如临大敌。
施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救援队带回到县里的,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花篱落是怎么哭的稀里哗啦的,她只是在每一个有人的地方疯狂的找着肖言。
施欢被花篱落带回了宾馆,她躺在床上,然后就看着窗外灰压压的天空,眼睛虽然很困了,但是思想支配着,没有办法闭上,整个人的似乎不知道在哪里,在干什么,思想和身体完全分开了。
第二天起,施欢每天就去组织的灾民安置点问,然后也去救援队问,这几头跑,倒是让施欢忘记了一些胡思乱想,心里只有疲惫和担心。
接下去的两天,施欢就是在这种失魂落魄的情绪中度过的。
第三天大清早,施欢刚从床上起来,跟着她一起折腾了好几天的花篱落精疲力尽的说:“欢欢,我们休息一天吧,我快要累死了,这么找不是办法,真的,要不然我们报警好了。”
施欢看了看花篱落,突然说:“那我们就去报警。”
花篱落坐起来,去了浴室,也就一会从浴室出来,已经洗漱好换了衣服,说:“去了警局,我们就去拜神。”
施欢愣愣的看着花篱落,好半天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说:“走吧。”
两个人去了警局,警局的人全部去参加救援了,值班的记录了一下他们说的信息,然后就去忙了,施欢还是去了救援队的地方。
有个大哥看到她天天来找人,开玩笑的说:“你找的是你哥哥还是男朋友?”
施欢咬了咬嘴唇,说:“男朋友。”
大哥一下子来了兴趣,说:“这么小的年纪就结婚吗?那个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施欢站在那里,似乎也被这句话问住了,然后想起来自己和肖言的相处,最终点了点头。
大哥抽了一口烟,看着施欢,忽然说了一句不找边际的话,“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施欢没有意识到别人问这句话有什么不妥,脸上全是担心,她垂下了头,咬着嘴唇,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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