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们几个上去接你?他没对你动手动脚吧?”王者笑不太放心。
“不用,就光聊天呢,你们都别上来了,”柳若晴说:“他家可小了,又寒酸,你们上来都没地方坐。我也是醉了,以前一直以为医生挣钱挺多呢,现在才知道,比我们老师也多不了哪去,都是贫苦人家呢。”
“你还贫苦人家?”王者笑说:“我好几套房子供你住着,天天跑车接送你,要包给包,要出国就出国的。”
“我是说我自己挣那俩钱太贫苦,你的钱又不是我挣的,我的幸福生活都是你带给我的呢。”柳若晴说着就打开房门出去,到了电梯间。乘电梯下楼跟着王者笑的跑车回自己复式房去了。
端木易在婚宴上喝了太多酒,又让末末吓丢半条命,然后接着让柳若晴泼了盆冷水,整个人的魂魄就散了,躺在沙发上就没再起来,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高烧,39度,人都烧虚脱了,自己晕晕乎乎地找了两片退烧药服下,爬到卧室床上,又睡了一整天。
他生气么?也没多生气。他难过么?也没多难过。就是感觉一团乱麻堵在胸口,理不清个头绪,心里暗骂:“女人,真操蛋!就这样吧,以后老子还不找了。爱谁谁去!”
端木易婚宴结束之后,日子归于了平静,一切都开始慢慢步入正轨。
末末重新上班了,依然朝九晚五,领导照顾她身体刚刚恢复,给她调整到一个非常轻松的岗位上,她就有了大把的时间来筹备自己定在春节的婚礼;李唐每天依然忙忙碌碌,送肖茉莉上学,然后自己上班,下班后回家吃现成的晚饭,晚上再去健身,偶尔泡次夜店;肖茉莉白天去学校读书,晚上在李唐家做饭、打扫卫生,都收拾妥帖后就开始学习,把每个月从李唐那里挣的工资都一分不少地交给爸爸,让他去维系血液透析治疗;罗珀忙着经营自己的小店生意,有了稳定的顾客群体,没有顾客的时候就在店里开直播,周末接了罗大壮过来享受幸福的亲子时光。日子,在柴米油盐里开出了花朵,在鸡毛蒜皮中浸入了诗意,打打闹闹、热气腾腾地过了下去。
于罗珀,于李唐,仿佛,岁月静好,可以不谈爱情。
但是,某一个躁动的夜晚,罗珀依然会哭着把泪水浸湿了枕巾,一生太长,发自内心爱上一个人,若想真的放下,好难。端木易还是会走入她的梦中,带给她炽热的拥吻,深情的爱抚。醒来后,却只有自己守着一张空荡荡的大床。好在已经成长了的她,知道这份未得到感情意味着什么,纵是再爱,也只把这份感情深埋,不再启齿。有时候她会想:端木易哥哥此时此刻有没有也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