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男人?”末末看着她秀美且线条明朗的侧脸。
“从小到大,你见我还喜欢过哪个男的么?”李唐让她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女的也无所谓啊,怎么也没见你找呢?一直都是单着,就没见你身边有过人陪着的时候,除了我们几个亲姐妹。”末末摸着她的肩膀说。
“不想找了,自己呆着吧,心死了,动不了了,爱无能。”李唐背对末末,转身侧躺,轻叹口气。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谁?”末末凑过去,把下颌放在她肩上,目光透过去试图看她的眼睛。
李唐闭着眼,不出声,许久,说:“不敢再来一次了,太痛。”
末末揽着她的背,靠在她身后趟下,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臂膀,说:“睡吧,明天我带着罗珀和肖茉莉定制旗袍去。”
“怎么想起穿旗袍了?”李唐来了精神,转身问她。
“张爱玲说,女人一生中最该收藏的两样东西,一是玉镯,一是旗袍。”末末说:“我们是女人,所以必须要有件属于自己的战袍。要不给你也做一件?”
哈哈,李唐大笑起来,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丢不起那人。”
“穿旗袍怎么还丢人呢?”末末捶了她一拳,“旗袍可以算是国服了,融汇了咱们中华民族服装镶、嵌、滚、盘、绣的传统工艺的精华,并且还蕴含着花鸟,图绘,手工刺绣等艺术,每个穿上旗袍的女人,都会不自觉地抬头挺胸,展现优美身姿,只有旗袍才能最好地诠释出东方女性的神韵。”
“我是说我自己穿上丢人,不让同事笑掉大牙。我真穿了,你能保证不笑我么?”李唐问。
末末细细想了想,在脑海里勾画了一下李唐穿旗袍的样貌,皱了皱眉头,瘪瘪嘴说:“还是算了吧,是感觉有点接受不了呢。”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相继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下午,肖茉莉放学后,末末带着她和罗珀来到了老市区一个小胡同道里,七拐八拐地找到一家古韵古香的四合院。推门而入,院内庭院的连廊里摆着张大大的古旧木质操作台,一个带着老花镜的清瘦老师傅正坐在前面一针一线地缝制着什么。
这个老师傅是本市手艺最好的专门量身定制旗袍的师傅,因为不擅于宣传,只会制作,所以生意并不像其他闹市区一些新开店铺那般火爆。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爱旗袍的人以及一些很考究的人,还是更愿意来他这里定制一款只属于自己的旗袍。
工厂流水线上生产的旗袍是没有灵魂的,只分sml等号码,需要人去适合衣服,而不是衣服来适合人。而老师傅这里的旗袍尺寸测量要求十分严格,每个人穿都会有她自己独特的韵味和魅力,不会雷同。老师傅的所有旗袍都一针一线手工滚边,针脚细密无痕,做工精细到无可挑剔,平均一件旗袍制作周期就要15天左右。好在老师傅的一儿一女也继承了这门手艺,开得是家庭作坊,所有,真有急活,也是可以赶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