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8点半,罗珀自己背着一个大包,来到妇产科病房,因为之前保胎时住过一个月,护士长是认识她的,很热情地给她安排了一间温馨待产室,就在产房旁边。
很快,罗珀被叫去检查。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肛诊实在是让她忍受不了。越紧张就越疼,越疼就越痉挛,弄的那个做检查的小医生说:“你放松点,你都把我的手指夹疼了。”
好不容易肛诊完,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待产室,肛men隐隐作痛。正发呆,一个年轻的女大夫走了进来,笑着对她说:“听说你不太想打催产素是吧?其实,你的宫颈平分很低,今天打上,明天也不一定能有反应的。如果拖久了,怕孩子不好。”
罗珀一听,也担心起来:“那就打吧……”
和她一起待产的还有一位准妈妈,已经挂上吊瓶,罗珀和她聊了几句,看对方不怎么理自己,也就没再说什么。
过了半小时,见到罗珀没什么反应,一旁的老护士说:“你们俩都对催产素不敏感啊,一会儿再给你加点药吧。”
中午,罗珀自己拎着吊瓶回待产室吃饭,提前订的外卖。她啃了几块排骨,还吃了一根雪糕。然后返回,无聊地躺在病床上,大概1点半时,突然小腹开始隐隐作痛了,大约5分钟一次,好像来月经一样的。
老护士问:“疼了吗?”罗珀紧张地点点头,老护士又说:“一看就没事儿,还没出汗呢。”遂喊来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站在罗珀床前陪着她。罗珀看见实习护士的名牌上写着“实习生,肖茉莉”,还笑笑说:“咦?你的名字满好听哈,小茉莉。”
罗珀和实习生聊了一会儿,就听到身体里“嘭”的一声,好像闷雷一样,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立刻感觉有些不舒服,马上出去上了趟厕所。
回来后,刚往病床上一坐,就突觉一股热流从体内流了出来。她惊慌地看着身下的一滩清水,说:“大夫,我尿床了!”
“破水了,你不要乱动,小心胎儿脐带脱垂。”护士在一旁喊她。
罗珀的心开始揪起来,腹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一波压一波,她很奇怪这种痛和以往任何一种都不一样,没有具体的痛点,而是由小腹扩散到全身的闷疼。
眼见着她整个人就没了精神,一点一点地把自己埋进了床里。旁边的实习生肖茉莉开始不断地给她擦汗,很专注地站在她的床头前,试图安抚她。
罗珀疼得快要喘不上气了,可是看到旁边床上的准妈妈只是静静地躺着,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怕让人笑话。埋在床里紧咬着牙关,头晕沉沉的。
老护士观察了下罗珀的状态,问:“你现在很疼么?出了这么多汗,来,我给你测测开了几个,你放松啊。”又是肛诊!罗珀心里一哆嗦。
可能是注意力被宫缩的疼痛转移了吧,不像第一次肛诊那么难以接受了。罗珀只感觉老护士的手指在里面弹了几下,就听她说:“呀,已经开了5个了!”
啊?!怎么这么快啊,人家不是说前3个特难开嘛。罗珀心刚有些兴奋就被紧接着的阵痛打得迷糊起来,突然很想末末妈,很想末末,还有李唐,多想她们此刻能在旁边陪着自己,这样自己心里就不这么紧张了。
突然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罗珀的手,是实习生肖茉莉,罗珀顿时心里一暖,惊慌失措的程度减轻了许多。从傍边的包里掏出手机,给末末妈打去了电话:“阿姨,我在待产,已经开了5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