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回神儿,李修岳开车走过一个路口,云初才想起来问:“去哪?”
李修岳答:“吃饭。”
“我晚上有约。”
男人握方向盘的手几不可见的顿了那么一下,幽黑的眸子瞧过来,尽管两人云雨多次,云初也不得不多瞧两眼。
本来男女之间要多点儿神秘感,不能事事
都让他摸清摸透,但鉴于以前那些被他挖出来的黑历史,云初还是坦白点儿好:“别多想,女的,周妙。”
这个时候李修岳反而失笑,眉心微皱了皱,“这么紧张做什么,放轻松些,我说了,你可以有正常娱乐。”
云初掀眼,看着他抿了抿唇。
十几分钟后到地方,云初解开完全带下车,李修岳这个时候叫住她,“我明天出差。”
云初探出去的脚又收回来,“去哪?”
“澳洲。”
提起澳洲,云初脑子条件反射,艾迪这么个人从记忆中浮现。这女人长的实在太有特点,让人看一眼过目不忘,高挺的鼻梁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做的,云初不清楚底细,更不知道是不是个中澳混血。
大概云初脸上的僵硬不自在太过显眼,李修岳一眼就瞧出来,不仅瞧出来她不高兴,还瞧出来不高兴的根源。
“你还记得不记得那个艾迪,”他观察了她一会儿,眼神似乎能洞悉一切,主动说,“我上次去澳洲,正巧她在,就约出来喝了一次酒。我跟她哥哥关系不错,那次他哥也在。”
云初明明记得,却故意问他:“就那个波涛汹涌的大波妹?”
波涛汹涌的大波妹?
李修岳笑问:“有那么凶吗?”
云初反问:“你离她那么近,凶不凶的你没看清吗?”
她是指上次在台球馆,艾迪手臂搭在李修岳肩膀上,紧挨着他亲密说话。
按道理说,距离那么近,是应该看的很清楚。
李修岳却说:“没怎么注意。”这话云初自然不信。
他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继续主动坦白:“我跟艾迪,是有过那么一段暧/昧,紧限于暧/昧,都过去好几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事,不去想我都忘了……况且,男人也没你想的那么低俗,也不一定大了就好,我还是更喜欢自己能掌握住的。”
“能掌握住”这话一语双关,重点在于手的掌握上,云初瞧向男人的大掌,情不自禁联想到什么,耳朵慢腾腾的泛热。
她不动声色转开眼,摆正姿势,正襟危坐,脸上正经一些。
“去几天啊?”她问。
李修岳说:“一周。”
这么久?
不知怎的,云初心中升起一股淡淡不舍,她很快压下情
绪,故意说:“去这么久,怕等你回来我就不记得你了。”
“在暗示我要经常联系你?”
云初这个感觉其实也不太强烈,不过好听的话说多了,下意识就哄他开心:“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也要两情相悦才美妙,你如果不喜欢的话,或者工作忙的话,我也只能每天坐在窗前顾影自怜了……”
李修岳坐在驾驶座上,定定看她两秒,会心一笑:“上去吧,我到那边会抽时间多陪你,如果实在忙,我也会提前告诉你。”
云初扭身就要走,突然想起来什么,于是又转过来。
李修岳看着她去而复返,没有说话。
云初重新看向他,思忖半秒忽然勾住他的脖颈,仰面递唇,轻轻柔柔吻过去。这动作有些突然,李修岳始料未及。
这里不许久停,李修岳送她下车就准备走,她主动投怀送抱,顿几秒,手从方向盘抽下,扶住细腰。
忽然想到她上次醉酒,在未南,也是在这辆车里,借着酒意与她做,半推半就别有一番风情。想到这里,女人的浅啄难免勾火,垂眸瞧她半晌,合上眼热情回应。
云初与他吻的呼吸凌乱,难解难分。
手故意往下探,李修岳浅吸一口气,察觉到男人的微妙,云初嘴角露出一抹笑。
两人目光对上,他恢复冷静,要笑不笑的皱眉,“你是不是就喜欢把男人撩起来火,但又不负责灭火?”
“我什么时候撩你了……”她笑着装蒜,“灭火去找消防员。”
李修岳看一眼外面,“赶紧上去,我回去睡一觉。”
云初乖乖坐回去,手拿过来。
“昨晚那么晚睡,是因为酒精作用?”
“过去的时候酒精作用已经没了,主要因为你才失眠。”
“那我比酒精还厉害,我也成精了?”
他冷静了会儿。
“嗯,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