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大手时不时旋转方向盘,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饱满。
不得不说,李修岳确实有很多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方,尤其在偶尔展现“人傻钱多”形式的慷慨时,尤其凸显男性魅力。
所以说一个有钱的男人不一定有魅力,但有钱的男人想展现魅力的时候,比较容易。
李修岳在认真开车,整个人注意力集中在前方道路,自然不知道云初想什么,更不知道云初这么暗搓搓的评价他。
李修岳又带她来了私人居所,上一次喝醉酒,云初跟他来过一次,某些香/艳场景还记忆犹新,她挂好包,脱掉高跟鞋,刚转身,撞进温热胸膛。
李修岳一推一带,直接进入正题。
室内漆黑,任何细小声音被无限放大。
玄关,客厅沙发,柔软的地毯,再到卧室,李修岳耐力极好,带她一一浏览个遍。
许久云消雨歇,云初望着素白色天花板发愣,大脑混乱,思绪有些迟钝,方才有多欢愉,眼下就有多空虚落寞。
两人相顾无言,片刻之后他恢复体力,非常绅士的对她客气:“需不需要事后温/存?”
云初望一眼男人高挺鼻梁,又从鼻梁挪到深邃的眼睛,“你语气不这么敷衍的话,或许我会需要。”
李修岳低低笑起来,笑的时候气息从鼻翼喷洒,胸口轻微震动。
单手探过去,撩起一缕发丝,缠绕指尖,云初有些不解风情的躲开,拾起男士衬衫往身上裹,光腿下床,凭着记忆去找浴室。
李修岳保持方才姿势没动,浴室房门“啪”一声关上,他往那边瞧一眼,方收回手。
有那么一瞬间,他搞不清两人到底是谁piao谁。
一直加班到十点半,到巷子门口都没进门,刚刚又经历一场云雨,云初蓬头垢面,模样有些狼狈。
大概很少有女人在金主面前,敢像她这样不修边幅。
天太晚,不适合泡澡,她慢条斯理去掉繁琐,往浴室里面走。
从盥洗室往浴室途中,有一
面落地镜子,比衣帽间的穿衣镜稍小一些,不知是不是房主的恶趣味。
云初赤着脚尖路过,走出两步,背影顿住,又一步一步倒回来,慢慢靠近镜面,白花花的年轻的美景,一览无余,她侧过身,抬肩,收腹,提腰,撩起长发欣赏之余,掌心轻托,打量许久,对自己还算满意。
走到最里面浴室,打开水,热水冲刷而下,去掉满身疲惫,她抱着肩膀,扬起脖子任由水流冲刷。享受被氤氲热气熏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李修岳推门进来,之前游刃有余把握方向盘的,那只颜值尚可的手,慢慢探近,云初觉察到背后有人,腰肢紧跟着肩膀,小小缩了一下。
后面她整个身子被迫贴近冰凉墙面,困在舒服的热水,坚硬的墙面,以及霸道的他之间。
云初经常听长辈训话,“不要在冲动的时候做决定。”
可惜她就是一个很容易冲动,冲动的时候又喜欢率性妄为,做些冲动的事。
在恍惚混乱中,她被李修岳带领着梅开二度,湿漉漉的长发在滴水,她不可避免被呛了几口水,说不清到底是难受还是愉悦。
悄悄掀开眼皮子,看向李修岳。酡红色脸庞迎接细柔水花的拍打,睫毛,鼻尖儿,嘴唇挂着湿漉漉水珠。
李修岳居高临下,一低头便看见那么一幕,他眯起眼,喉结上下用力滚动,两人之间距离压得更深,他弓起背,肆无忌惮的亲/吻。
*
云初跟李修岳一夜腻歪,早晨起来云初疲惫的紧,洗过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出门前对李修岳一本正经的表示:“李总,作为成年人我觉得我们应该知道节制,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我可能会考虑加钱。”
李修岳正端着咖啡看电脑,经她这么一说,眯起眼睛,表情谈不上有多生气,但也谈不上有多愉悦,“你知道卖银和包/养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卖银是一对多,而我们的关系是一对一,再有,前者是按夜收费,我跟你是包月的。动不动就加钱的那种叫卖银,心理上的体验感不好,你愿意卖,我还不一定愿意买。”
他说完长篇大论,抿了一口咖啡,低头看电脑,几秒后还是有些不悦,“这些先不提,你跟我说话什么态度?”
他放下杯子,下巴点点,“去,续一杯。”
云初提起眉,好笑的看他。
李修岳也笑了:“没做过情人不要紧,不会可以学……需不需要我教你?”
云初眨眨眼,被他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
今非昔比,她如今被包/养,进展太快,竟然忘了变换角色。
续个杯嘛,也不算过分,至少在合理要求范围内。
本来要去上班,门已经打开,只好又关上,抿了抿嘴,挽起袖子走近,拿上杯子往厨房走。
刚走两步,李修岳噙着笑,故意抬手往她屁股上拍了一把,“真乖。”
云初被拍的往前趔趄两步,端着水杯僵住,异常惊讶的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看一眼自己臀部,深吸口气,又去看李修岳。
他依旧老神在在坐着,嘴角挂一丝玩味儿,“有什么问题,宝贝儿?”
*
今日张一莹没上班,在家中休息,云初起初以为她外出见客户去了,这两日两人工作虽然有交叠,但也有需要各自负责,各自去交涉的案子。
下午四点多,张一莹匆匆打来电话,急切表示自己昨天中午电话预约了一位客户,下午五点在某某地方喝茶谈项目。
现在距离预约的时间,仅有不到半个钟头。
张一莹独自在家带孩子,老公出差不在本地,恰逢公公的一位老友故去,感伤不已,跟婆婆回了老家,要晚上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