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陶瓷吭哧了半天,最后低下头嗫嚅道:“其实也差不多吧……”她飞快抬头瞥我一眼,像是怕我再出声调侃,突然扑到我身上用软软的小手捂住我的嘴,“不要再说这个啦——”同样是在哺乳期,她身上的奶香味比我重多了。明明自己还是一团孩气,居然已经是叁个孩子的母亲,虽然大女儿只比她小六七岁,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拍了拍她的背,陶瓷放开我,脸上的薄红还是没有褪去,“不要老说我嘛,舒曼。”她嘟哝着,眼睛亮亮的,“说说你和弗雷德——上回我们没说几句他们就把我们分开了——”
“我和弗雷德?”我仔细想了想,“上回说到哪里了?唔对,我感觉他比乔治恶劣多了哎。乔治有逼你吃过捣的黏黏糊糊像翔一样的土豆泥吗?”陶瓷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他逼你吃这个?为什么啊?”
我转了转眼睛,淡淡笑道:“大概是觉得我不想吃又不得不吃的样子很好玩?”
“哇明明你这么好看——”陶瓷说完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点忸怩的望向我,清了清嗓子,“弗雷德好过分。”
我忍不住笑,“当时我也这么觉得,但谁让我喜欢他呢?”
陶瓷转了转眼珠,她伸手轻轻戳了我的锁骨一下,声音又软又轻,“弗雷德也、也喜欢咬人吗?”她的脸重新红起来,“我、我还以为……”
“还以为只有乔治会这样?”我笑着接过她的话,陶瓷把头使劲低下去,露出一截瓷白的脖子,上面隐约可见几处红印。她突然伸手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起来,“我们快睡觉吧舒曼!”她努力轻快的说,“现在已经不早了!”
“跟我还害羞吗?”我忍不住逗她,“我们可是嫁了一对双胞胎的人,难道不是同病相怜?”
陶瓷动了动,半晌露出一个小脑袋,“也对哦。”她呆呆的说。
她这个样子真的太可爱了,我实在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陶瓷脸又开始红了。
啊,要是弗雷德和乔治多在外面待几天就好啦w
2.
我突然觉得我和陶瓷有点像牛郎织女。
我把这个想法跟陶瓷一说,她怔了一下,随即咯咯的笑起来。笑了一会儿,陶瓷搂住我的胳膊,慢慢把脸贴了上去。
“好在有你,舒曼。”她喃喃的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很……”她顿了顿,随后的两个字自己都带着怀疑,“寂寞?”
我没有说话,伸手抚摸她缎子似的乌发。倒是陶瓷自己笑起来,话音里藏着些不好意思,“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识好歹?”她直起身子,目光虚渺的投向庭院,外面她的双胞胎儿子们正和我的小女儿一起玩闹,她一向软糯的声线也轻飘了许多,“你看,我明明生活的那么幸福。丈夫疼爱,儿女双全……”她垂下眼帘,“可是……”
“可是还是会偶尔觉得十分空虚?”我接道,见陶瓷立刻扭过来怔怔的望着我,不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舒曼……”陶瓷泪光盈盈,突然朝我扑过来,“你真是我的知音……”她搂住我的脖子说。
我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的感受。这其实也很正常不是吗?背井离乡,生活在异国,与周围格格不入……”几乎是我每说出一个字,她都会搂我搂的更紧一些,到最后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我是不是很矫情……”陶瓷紧紧贴着我的脸,话音带着些哽咽,“我明明已经幸福的不得了了……还总是想这些问题……”
“好啦,乖。”我有点艰难的伸手去拍她的背,陶瓷松开搂住我的手整个扑进我的怀里。“好在有你……”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以前只能和奶油用普通话聊天……但它又不能回应我……”
“没事的,”我安抚她,“我一直在呢。”
陶瓷埋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我刚想再说什么安抚她的话,就突然感到两道凌冽的目光。
“……”
我僵硬的抬起头,就见门口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发青年正双手抱臂阴测测的对着我们笑。
“……”
我轻轻拍了拍陶瓷,她又在我怀里蹭了蹭才直起身子,冲我软绵绵的撒娇,“好在乔治没有……”
啊,其中一道目光更尖利了呢。
陶瓷还想继续说下去,突然察觉到我的僵硬,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舒曼你怎——”
……我感觉我要被戳成筛子了。陶瓷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她不自觉抖了一下,才慢慢转过头去。
“……”
我就说我和陶瓷很像牛郎织女嘛。
被拖走的时候我苦中作乐的想。
3.
我正懒洋洋仰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突然听见阳台门被拉开的声音。我没有睁开眼睛,轻声问:“弗雷德?饭做好了?”
“是我啦——”一个甜软的声音应道,随即旁边的躺椅上也有人躺了下来,我睁开眼睛,正对上陶瓷白净的脸。
一旁的乔治冲我笑了笑,又弯下腰跟陶瓷小声说了什么,拍拍她的头走了出去。
我眨眨眼,“你恢复记忆了?”
“咦——?”陶瓷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乌黑纯粹的眸子里写满了崇拜,“舒曼你好厉害!我今天早上才想起来!你一下子就知道啦!”
我笑起来,“因为你和乔治的相处自然了很多呀,一点点拘谨和生疏都没有了。”
陶瓷呆了一下,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呃……”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十分小,“之前那么明显?”
我“唔”了一声,见她满脸都是羞愧与难过,忍不住安慰她,“倒也不是……只有一点点,这也是难免的不是吗?再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陶瓷扁扁嘴,还是没有从沮丧中恢复出来,“我之前……真是……”她的眼圈都红了,“我再瞎想些什么……乔治一定很难过……”
“好啦,别难过。”我很想起来安慰她,不过身子已经比较沉了只好作罢,“我们都理解你呢。还是乔治叫我们不要插手,说是你们的事情要自己解决……现在已经解决了不是很好吗?”
陶瓷伸手抹了下眼睛,扭头望了望在门外守着和从厨房出来的弗雷德正聊着天的乔治,小小的叹了口气。
“我昨天和乔治大吵了一架……”她闷闷的说,“我说了很多特别任性特别过分的话……最后乔治说……”她突然发出一声抽泣,“说我不要让他后悔当初在对角巷遇见我……”陶瓷咬住唇停了一下接着飞快说道:“我一下子就全想起来了。”她红着眼圈冲我露出一个软软的笑。
我没想到乔治居然会舍得对她说出这么严重的话,一时之间有点呆怔,“他……”
“不是他的错!”陶瓷打断我,“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好多刺激他的话……”她的手不自觉揪住裙子,“而且他还误会我不想要他的孩子……”
“咦?”
陶瓷小小“啊”了一声,脸上浮出一层薄薄的红晕,“我居然忘了……”她有点忸怩的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怀孕啦!”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想过来问问你怀孕的注意事项……”
“恭喜恭喜!”我真心实意的祝贺她,陶瓷连脖子都泛起了粉色,“谢谢你……”她吭哧了一声,眼睛都不知道要看哪了。
“都是做妈妈的人啦还这么害羞呢?”我笑着调侃她,“说起来你女儿可比我儿子大啊。”
陶瓷眨眨眼,面上露出几分愁绪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荔枝说呢……她之前特别抵触……”她希翼的望向我,“休曼是怎么想的?”
我想到去霍格沃兹上学没多久的儿子,他今天的信也不知道是没有写还是被弗雷德拦住了……对陶瓷有些歉意的笑,“休曼他一直希望有个弟弟妹妹……”看陶瓷失落的低下头去又伸手去拉她,“没事的,荔枝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
陶瓷抿抿嘴,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突然冒出来一个逗她的想法,“如果我们没有嫁给一对兄弟就好啦,”我笑眯眯的说,“不然依我们现在的状况,电视小说里可都是要给孩子指腹为婚的。”
陶瓷果然立刻抬起头来吃惊的望着我,小嘴微张,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她这个样子真是太可爱啦。好羡慕乔治啊。
陶瓷呆了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你说的好有道理啊。”她整张小脸上写满了遗憾和惋惜,她嘟着嘴望了望自己的肚子,又一眼一眼瞟着我的小腹,半晌沉沉的叹了口气。
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陶瓷真的是太好玩了,她居然当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陶瓷还是呆呆的望着我,我眼睛一转又想到个逗她的念头。
“你说,陶瓷,”我柔声唤她,“如果双子是一对儿的话,你觉得谁是……攻?”
陶瓷的嘴巴张大了一些,她直直盯了我一会后居然又开始认真的思考着。
“啊好难啊……”她轻轻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们那么相像——乔治脾气更好一点……但他切开一定是黑的……”
陶瓷小声嘀咕着,秀气的眉紧紧的皱起,她居然真的在认真斟酌比较……
半晌她侧身抓住了我的袖子,声音压的低低的,“我觉得受应该是——”
“你们在聊什么?”
两道一模一样重合在一起的声线突然响起,我和陶瓷都吓了一跳。
显然那两个受到的惊吓也没有比我们小多少。“没事吧?”弗雷德凑过来紧张的摸了摸我的肚子,“这就吓到你了?唔是我不好。”他道歉比以前爽快多了,“我是来喊你吃饭的。”他小心把我从躺椅上扶起来,我扭头冲也被乔治扶着的陶瓷眨了眨眼,“下回再聊。”
我用中文小声说道。
事后我们又趁双子忙着不大能顾得上我们的时候探讨了好几次,可是一直没有结果,而且每次到关键时刻他俩就会冒出来笑嘻嘻插话,我和陶瓷背着他们讨论这种问题本来就心虚,他们再突然跳出来……一来二去,我和陶瓷胎气虽然没动,心脏倒是要虚弱了不少。
再加上第二次陶瓷想吐出不知道谁的名字的时候乔治突然出现把她吓到不行,眼睛都冒了水光,攥着乔治的衣袖要哭不哭的,偏偏一句撒娇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心思本就简单,乔治又宠了她这么多年,只消扫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情绪,当即眯起眼睛笑吟吟的问她我们刚刚在聊什么,怎么一副心虚到不行的样子。
陶瓷惊慌失措的望了我一眼,把乔治的衣袖攥的更紧了些。软糯的嗓音明明都在颤,还强装作一副正常坦然的模样,乔治挑挑眉,没有立刻戳穿她软弱的伪装,而是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吟吟欣赏了一会儿陶瓷心惊胆战颤巍巍的小白兔模样,才弯下腰小心把她抱起来。
陶瓷小小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坦然接受了乔治的眼刀,冲红着眼圈的陶瓷挥挥手说再见。
晚上弗雷德就抱着我笑嘻嘻提出了想学汉语的要求。
“你学这个干什么?”我也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你又不是乔治,学了汉语可以更好和陶瓷交流,我们两个正宗的英国人——”
“正宗的英国人——?”弗雷德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小青蛇的脸皮越来越厚了,说这种心虚的话害羞的红色都透不出来了——”
我也伸手扯他的脸,“之前是谁跟我说我是一个斯莱特林的、神圣二十八族的纯血巫师来着——再说了,”我松开手侧头靠在他肩膀上,说着就忍不住勾起嘴角,“谁叫我跟你呆久了呢。”
弗雷德低头吻在我唇角,“就看在你这句话的份上,我先原谅你之前和瓷娃娃对我们的编排——”
我伸手推他,“什么编排?我和陶瓷只是闲聊而已。你——”
弗雷德只是挑着眉坏笑着看我辩解,我干干咳嗽一声,强撑着接下去,“你在脑补些什么,还这样冤枉我们。”
“你随便解释吧,”弗雷德又吻上来,还小心着不压到我的肚子,“反正我是不会信的。”
反正他又听不懂汉语,是永远抓不到我们的小尾巴的w
我才不会傻到教他呢w
嘻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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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叁颗糖
陶瓷咬唇慢慢摇了摇头。“没关系的,”她刻意把声音放的轻快,只是又忍不住望了一眼前方一众衣香鬓影与西装革履才回过神来继续对乔治笑,“这是乔治应有的应酬嘛——我就算不能给你帮点忙也不能给你拖后腿不是,我只是想出去透个气……”她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眼帘也慢慢垂下,“再说也不能再给你丢脸了……”
乔治轻轻把她的脸抬了起来,见陶瓷一脸郁郁还要勉强冲他笑的模样心下一软,仅有的那一点火气也消弭无踪。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瓷娃娃。”乔治无奈叹道,“你哪里给我丢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有个漂亮可爱的妻子呢,嗯?”
“你别哄我了……”陶瓷脸颊飞上薄红,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乔治伸手指戳了戳她的酒窝,“我是说真的——所以别再说什么给我丢人的话了。”他把自己的小妻子搂进怀里,“我这么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人,就这样被你贬低——再有下次我就生气啦。”
“乔治!”陶瓷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办法坦然听乔治的甜言蜜语,她把自己更深的往乔治怀里埋了埋,又伸出一个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
乔治忍不住笑,还是不肯放过她,伸手捏了捏她已经烫起来的小耳朵,“我是认真的——”
“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真是恩爱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陶瓷一跳,她从乔治怀里挣脱出来,眨眨眼睛,迅速进入应战模式,面对来人露出一个客套的微笑。
乔治拍拍她,低头小声在她耳边道:“这里交给我吧。先允许你去找舒曼呆一会儿。”
“诶?”陶瓷立刻仰头望向乔治,乌亮的眸子里闪着的惊喜的光让乔治不由眯起眼睛冷哼一声。
陶瓷却只是轻轻拍了拍他就当安抚,又扭头朝来人礼貌微笑,就迫不及待的朝大厅那头的弗雷德和舒曼走去,步速都要接近于小跑了。
哼。一开始的出去透气也不过是个借口吧,根本目的是找舒曼汇合才对。
乔治虽然面上还挂着笑,内心已经一片凄风惨雨了。他一边与来人寒暄,一边在心里构想今晚对陶瓷的惩治计划。
他今天晚上必须好好问问,在陶瓷心里他和舒曼到底哪个重要!
那边弗雷德和舒曼也正挽着手来往于形形色|色的人之间。
舒曼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等这轮对话结束,眼见那人走远,她轻轻撞了弗雷德一下,小声道:“真是累死了……下回真的就你自己和乔治来吧,我宁愿陪那叁个小烦人精闹腾也不想在这里陪笑。”
“那你就忍心让你老公一个人在这种虚伪的场合里孤军奋战?”弗雷德也小声道,“你的心也太狠了吧韦斯莱夫人?”
“……”面对弗雷德的无理取闹舒曼深深吸了口气,“不是有乔治吗?”
弗雷德选择性无视这句话,他熟练的把头埋进舒曼的颈窝,“不行,你怎么能这么心狠——”
“……”舒曼左右看了看暂且没人注意到他们,先松了口气,“起来,弗雷德!还在外面呢——”
弗雷德更紧的搂住她的腰,“你先答应我。”
“……”舒曼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真是服了你了。”
弗雷德自是明白她又一次松了口,直起身子在舒曼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韦斯莱夫人心疼韦斯莱先生。”
舒曼的脸开始变红,她扭过脸轻咳了一声,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被一处吸引了视线。
“陶瓷?”舒曼一把推开弗雷德迎了过去,陶瓷也加快了脚步一下扑进舒曼的怀里。
“……”弗雷德的脸和心一起暗沉下来。
他和乔治为什么专门分开来在大厅的两头活动,不就是因为不想看见她俩像连体婴一样黏在一起眼睛里根本看不见他们吗!
“咳。”弗雷德轻咳一声走到舒曼和陶瓷跟前,“瓷娃娃,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乔治呢?”
陶瓷已经开始和舒曼小声用他们听不懂的中国话嘀咕了,听见弗雷德问话她眨了眨眼睛,朝远处指了一指,“乔治在那边,他见我不想应付那些人就让我过来了。”她像是想到什么仰头冲他兴奋的笑,“你是要去找乔治吗?”
“……”弗雷德阴郁的看着陶瓷,现在他除了去找乔治之外还有什么选择吗!她都要把他媳妇儿拐跑了!
舒曼转了转眼睛,“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她拍了拍陶瓷的脑袋,“这里有些闷呢。”见陶瓷一口答应她脸上的笑更灿烂了些,扭头见弗雷德一脸委屈又随便拍了拍他当做安抚,牵着陶瓷就往外走。
“……”不行,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问问舒曼,他和瓷娃娃究竟哪一个更重要。
舒曼和陶瓷一路亲亲密密的往外走,“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宴会,感觉怎么样?”舒曼笑着问。
陶瓷唔了一声,“还……行?”她有点犹豫的说,“我英语还是差成这样……别人说的大部分我都听不懂……”她一点点低下头去,“感觉我给乔治丢人了。”
舒曼左右看了看,拉着陶瓷找到了个长椅坐下。“你这话说给乔治听了?他肯定不乐意。”
陶瓷点点头,“乔治说我下回再贬低他心尖上的人他就生气啦……呀,”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双手捂住脸,“他们外国人怎么这么会说甜言蜜语啊……我每次听都觉得心脏受不了……”
舒曼笑起来,“我有时候也这么觉得……”见陶瓷好像愈发羞涩干脆换了个话题,“你这算是第一次正式亮相,肯定有不少人过去找借口看你吧?之前你在这个圈子里算是个传说中的人物呢。”
“嗯……”陶瓷放下手,歪头想了想,“我说怎么人一个接一个的,我脸都要笑僵了生怕撑不住场子……虽然大概也没有撑起来什么吧。因为我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全被乔治揽过去了,我就负责站一边微笑。不过……”她眨眨眼睛,“好像当时第一个人大声问乔治的是‘你女儿这么大了?’”陶瓷越说越觉得好笑,“哇你都不知道当时乔治脸有多黑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肯定把我当成荔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曼也大笑起来,两个人笑的滚成一团。
半天陶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才接着说,“我就没有见过乔治那么难看的脸色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他硬邦邦的回了一句‘这是我妻子。’那个人脸色也精彩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超想笑还是硬憋住了,不然乔治肯定要回家找我算账,他现在对年龄在意的很……”陶瓷的声音又渐渐低落下去,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舒曼摸了摸陶瓷的头发柔声安慰她,“现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乔治也知道。”
陶瓷嗯了一声,把头靠在舒曼的肩膀上。
“要不我们回家吧。”见她还是恹恹的舒曼提议道,“也不知道荔枝和休曼怎么看那叁个小兔崽子的。说不定是互相伤害把家里折腾的一团乱呢。”
“……”舒曼这个设想太可怕了。然而更可怕的是它很有可能是事实。陶瓷立刻跳了起来,“啊舒曼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他俩有拍着胸脯跟我们保证……但我总觉得回去之后荔枝还要跟我假哭她是怎么被弟弟们欺负怎么忍辱负重怎么耐心负责……”
舒曼看见陶瓷的苦瓜脸还是忍不住笑,“你那么害怕荔枝呢?她可是毫无争议的和你一个模子出来的相像呢。今天不就有人把你认成了她?”
陶瓷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她的性格可是完全继承了乔治呀……啊果然flag不能瞎立,当初我和乔治说生女儿要像他果然就实现了……”
舒曼想了想,“荔枝……她是太喜欢你了。以前我和休曼说话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她正呆呆的注视着我们,那个眼神……”
陶瓷顿了一下,揪耳朵揪的更狠了,“我、我也很喜欢她……我最爱她了……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她……”
“我们都知道。荔枝自己也知道,她不是已经不和弟弟们争宠了吗?这说明她已经感受到你的爱了。”舒曼拍了拍陶瓷的脑袋,又把她的手拿下来,“别揪耳朵啦,一会儿乔治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他找我算账怎么办?”
“你怎么会欺负我呢?”陶瓷仰着脸软软的笑,“你对我最好啦。”
“这话可不能让乔治听见,不然他一定会找我算账的。好啦,”舒曼牵起陶瓷的手,“我们回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