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谢予的话兀的止住。
苏暮说:“对不起暮暮,下次不会了, 对不起、抱歉,这些话,你忘了你以前说过多少遍吗, 为什么我只是说一次, 到你身上就可以这样不耐呢。”
谢予那边无声, 无言以对。
“我真的有事, 今天的约定就算了吧,你平常也那么忙,可以先回学校忙事情,等我忙完了我也会回学校的。”
谢予还想说什么, 苏暮已然挂了电话。
走廊上归为一片平静,只有远处来往的行人和路人,还有空气里的消毒水味。
苏暮低下头, 收起手机。
谢朝言也偏过了视线, 手仍搁在座位上, 说:“我一个人就可以的,有事的话就去吧。”
“不去了。”苏暮说着,在位置上坐下。
“为什么?”
“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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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一人在漫展那儿等了会儿,打完那个电话后, 他独自冷静了会。
找了个石凳坐了很久,之后去了苏暮学校,恰好,在门口遇到她的朋友。
看到谢予,对方很讶异:“来找苏暮的吗?她今天刚陪我去医院,不过有事我就打完针一个人回了。”
谢予有些讶异:“她跟你一起去的吗?”
“是啊。”
“那为什么是你一个人回,她那边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我当时在打针,就听人家都在说有人闹事,有医生受伤了,好像苏暮认识吧。”
“医生?”谢予还不知道苏暮什么时候认识医生朋友。
“是啊,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应该一会儿就回吧,等回了你再问问她。”
他点头:“好,谢谢你。”
路边行人来来往往,朋友走后,谢予独自找了个长椅坐下,盯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出神。
下午。
苏暮回去了,没在医院多待,只是打完那个电话以后跟谢朝言简单解释了下就走了。
其实当时打那个电话起,后面的重点就已经不是陪不陪什么朋友,而是谢予的态度,以前不管他怎么说,苏暮都可以理解、支持,两个人有什么约定她也会立即放下手里事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不想。
就是不想。
不想迁就了。
回学校的路上她和在路边坐着的谢予碰上了面,才发现他一直等着。
看到她,谢予眼里有了些光亮,苏暮却很淡然,沉静地走过去。
谢予站起身,走过来,道:“我那会来你们学校,没看到你人,所以才在这儿等着的,其实也不是非常急着催你,我没那个意思,就是、就是……”
可能是知道刚才电话里自己语气有些不好,谢予低了低头,说:“都是我不好,暮暮,我不该凶你,不该那么着急。”
苏暮说:“没事,我没往心里去,你也别太记着了,回去忙吧。”
“最近不忙,我说了这几天要好好陪你的,我——”
谢予下意识去碰她的手,却被苏暮避了开。
手探空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心里某处好像也随着落空了下。
像是有些感应的,他抬眼看她,才发觉她视线低垂,一直没看自己。
他问:“怎么了。”
苏暮这才有了些反应似的:“什么怎么了?”
谢予说:“你知不知道,最近你真的让我很患得患失,所以我当时才会有些着急,我也不是说催你或者质疑你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可能是她的话太过简短,谢予也察觉到了异样,他说:“你最近每次和我都只有这么点话,暮暮,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我们好好说,行吗,你别这样,我怕。”
苏暮笑了声。
也不知道是笑他这声暮暮,还是他那句怕。
好像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太想说话,每次他说很多她也不想说什么。
大概上一次还是很久之前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的电话吧。
她问了他好多,说她一个女朋友当着有什么意义,她想他立马过去,可是说了好多,谢予最后还是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