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星隐这次去剑阁已有两个多月了,以往都是一个月左右便回来了。
或许是赢了,这样的可能让星云和星雨看见未来的一丝希望,而银环夫人却是满怀惆怅。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星云默默无言。
一声叹息,银环夫人道:“我走了,你别送了。”扶了扶臂上的披帛,起身正要离去,目光在星云颈后一顿,那里鲜红分明的一个唇痕。
银环夫人心想,既然房中有人,星云又不肯透露对方的身份,多半是个见不得人的女子,当下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星云目送她远去,便回内殿解除禁制,打开橱门。星雨衣衫不整地坐在一堆衣服上,看见是他,紧张的神色才松缓下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抚着心口道:“吓死我了。”
星云将她抱出来,放在床上,道:“是我大意了。”
星雨勾着他的脖颈,笑道:“原来哥哥那种时候也会分神。”又问道:“母亲和你说什么了?”
星云正在说话,却见一道身影立在碧纱橱后,登时如被冰水浇透,整个人都呆住了。
星雨见他不答,又问了一遍:“哥哥,母亲和你说什么了?”
只听身后一个颤抖的女声道:“你还晓得他是你哥哥!你还晓得有我这个母亲!”
星雨也呆住了,一时竟不敢回头,脚步声近,手臂一痛,便被银环夫人从星云身上拉了下来。紧接着啪的一声响,震耳发聩,却是银环夫人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星云脸上。
“逆子,竟做出这等乱人伦的丑事!”
常言道知子莫若母,星云生性淡泊,所求唯道,若非亲眼所见,银环夫人怎么也不能相信他与星雨有这样的事。
星云挨这一巴掌,自觉应该,跪在地上,唇角溢血,一言不发。
银环夫人看着他,想到他的种种隐瞒,眼神愤恨又痛苦,抬手还要再打。
星雨扑过去挡在星云身前,道:“母亲别打哥哥,是我喜欢他,是我勾引的他,是我给他下了药,都是我的错!”
星云伸手推开她,道:“小雨,怎么能怪你,是我的错。”
星雨看着他,眼泪滚滚而下,扑通一声也跪下了,抓着银环夫人的裙角,仰面看着她哀声道:“母亲,我再也不这样了,您原谅哥哥罢。”
银环夫人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知是心痛更多,还是愤恨更多,料想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的错,也想打她两下,却是下不去手。
外面雷声隐隐,星雨哭个不停,星云看着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眼神。
“这是造了什么孽……”银环夫人喃喃自语,只觉浑身力气被抽离,向身后一张圆凳坐下,脸色苍白,默然半晌,道:“星云,若是一个月内你父亲回来,我便请他裁夺此事,若是他不回来,你便离开巫山。”
星雨哭声一停,脸色大变道:“母亲,此事万万不可告诉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