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玛,这个以神秘与浪漫著称的城市,此刻弥漫着一股股的绝望,绝望浓如墨,怎么化也化不开,仿佛连风都吹不进来,路边倒卧着一具尸体,空气中传来腐朽的气味,傅姿皱眉,看着对面马上那个在大夏天却裹着棉衣的人,前一秒还在正常行走,下一秒就一头栽倒,只见他举起手挣扎了几下,那手就迅速软了下去。
傅姿当机立断,马上带着团队过去。
因为,活着的人没有研究价值,已经染病的人也无法确定疾病重到什么程度才会死亡,而眼前这个死者刚刚好,因为他的体温还在,他的身体也还具有让病毒寄生的条件,但病毒还能依托他的身体存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现场迅速搭起无茵室,解剖,解析,提取,分析,用药,开会,从这天的早上到第二天天亮,这座处于街头的无菌室内传来了一声惊呼:“老师快看,这是什么?!”
一条比头发丝还小银白色线虫沿着江楠的手指慢慢往上蠕动,一路左探右探,似在寻找合适的切入口,但因为江楠穿着微型隔离室,线虫毫无下嘴之地,它似乎脾气上来了,尾部突地分泌出一滩淡绿色的膏状的东西,江楠下意识要拿纸巾去擦,傅姿阻止她,吩咐程青华:“拿培养器来。“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医者的直觉告诉傅姿,这次的传染病一定跟它脱不了关系。
果然,过了一会,从死者的各个脏器里,又陆续爬出来几十条这样的线虫,每条线虫最后都会留下一滩膏状分泌物,用仪器分析出来的味道,竟然是偏酸甜的。
程青华嘀嗒:“它是把自己当成了人类可食用的食物?”
工作组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也没吃没喝,补给完后大家轮流休息,确保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滩膏状物的成份给分析出来。
傅姿走到帘边,正好司徒骁从别处回来,两人隔着帘交流眼下的情况,正要各自分开忙碌,不远处就奔过来五六个人,他们穿着白色的医生袍,冲傅姿嗷嗷叫:“傅姿!傅姿!”
什么登西?
傅姿赶紧退回去。
外头吵吵嚷嚷,说傅姿没有国际精神,说要让罗玛当局来谴责她,还要出动军人来驱逐她,还当场打电话,结果笑死,电话那边说他们傻叉,这个时候不乖乖呆在家出来找什么死?傅姿和团队们在干什么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可不想白白出来送死!
傅姿充耳不闻,稍事休息后便进入新一轮的实验。
外头的人没吵嚷多久就没声音了,换成了染病的居民前来求助,理由是自己不想死,而w国很神秘,他们一定有神药。
十几个病人在外头叫嚷,要求让他们进入无菌室接受治疗,被拒绝后就想硬冲,还有人故意划破自己往司徒骁这些队员们身上溅!
实在是太贱了!
虽然他们穿了微型隔离室,也吃了避毒丸,但万一呢?
谁也不愿意客死异乡!
普通人可以退,但他们不能退,因为他们的身后,是祖国十四亿人民,还有几千万的海外同胞!他们若是退了,那些魑魅魍魉就会毫无顾忌的往他们身上扑,撕扯他们的肉,吸他们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