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晕了有小半个小时?
方回看了一圈确实没看到李诗淇的身影,他脸色非常难看。
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是手机不离身的,那个小姑娘就算没法帮他止血,也可以帮他打电话叫救护车,但他晕了小半个小时,那个小姑娘人不在,医护人员也没来……
不用想,一定是害怕他死了她需要担责吧?
如此没有担当,有什么姿格做医生?
w城医科大学,一个像样的学生都没有!
方回一杆子打沉一条船,冷冷道:“这就是你们学校的素质?这就是你们中医部的素质?!你们做人都没整明白,就别来学医了!”
傅姿呵呵一笑,怼他:“对啊,这就是我们中医部的素质啊,没见死不救把你扔在这你还想怎么样?请你吃晚饭吗?!”
方回生气,这一气,他全身都疼,尤其是胸口位置,疼得像被一双手向两边拉扯,稍微用力点呼吸都疼得他要晕。
偏偏傅姿那嘴还在叭叭叭的,他的怒气根本就压制不下去!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被活生生气死时,他胸口突然被按住,力度适中,他没有觉得压迫,又能顺畅呼吸。
方回睁开眼。
傅姿绷着小脸,双手按在他的胸口,嗓音淡漠:“不想被自己气死就放松下来。来,调整呼吸,我给你再扎几针。”
方回赶紧调整呼吸,傅姿的双手按着他的胸口时他还行,但是傅姿一松开手,他的呼吸就又不能顺畅了,像条濒死的鱼在翻着白眼,疼得意识即将失去。
傅姿解开方回的上衣,在他胸口处按了几下。
方回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命被傅姿捏在手里,随时都有可以能掉,他憋住气正要抗议,胸口突然刺痛了几下,他一惊:“你——”
“别动!”傅姿皱眉。
刺痛感一闪而过,过了两分钟,那种刺痛就变成了暖洋洋的舒服感,从胸口向四肢百骸蔓延,方回舒服得想要睡觉。
“别睡。”那声音又冷又飒,“除非你不想活。”
方回想活,他虽然七十多岁,但心中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平,尤其是,他还想跟那个人再比试一场,这辈子,他还想再赢那个人一次,堂堂正正的那种赢……
傅姿紧盯着还在颤动的银针,在它停止颤动的瞬间开始拔针,最后一根针拔出时,方回胸疼的感觉已经全部消失。
他死死盯着傅姿那双手,仿佛要看出什么花来。
傅姿将他扶坐起来,把他的脉:“好了,没事了,但还是给你个忠告,没事少动气。”
方回没听到,他把手放胸口上,还是盯着傅姿的手看,那眼神阴阴冷冷的,傅姿皱眉看回去,不悦道:“老先生,我是学医的,救你是我的本能,我也不求你感激我,但也不希望你反咬一口,说是我推你的。”
方回没说话。
傅姿瞥他一眼,把他额头上的药草拿下来,创口处已结了一层薄薄的膜,傅姿说:“你创口面积太大,得去医院做个缝合,我给你打120.”
方回说:“我的司机在外头,你把电话给我。”
几分钟后,司机把车开过来,看到方回这惨样都吓着了:“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