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穆彤摇头道:“此事经我详加调查,确定非仙族中人所为。锦书圣仙人洁癖虽重,还不至于做出这等滥杀无辜的无良之举。”
“仙人洁癖,这个词倒是对他形容得颇为贴切。”江南君苦笑。
他既早已知道真凶是谁,只为转移话题,自然不再追问,继续道:“傅伯之死,你能查得到非仙人所为,嵩留仙的死,龙牙镜里南风不打自招,你也清楚与我这人间使无关了。”
他竟还在以“人间使”身份自居,曦穆彤忍不住看他一眼,打趣道:“你现在可是身兼二职,忙得不亦乐乎。”
江南君皱了皱眉,“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可不必再做戏做得那般幸苦。”
曦穆彤心头一紧,暗道:“如此险境你一人独涉,如何能叫我不担心?我要怎样做,才能帮到你呢?”
嘴上则回到之前:“两件命案,一桩为南风所为,另一桩,他估计也脱不了干系。既然误会已除,便无需再提,只求逝者为安。不过今天你约我来,应该不是为这两件事吧?”
话入正题,江南君打了个寒颤,赶紧两手抱肩,把心虚掩饰过去。
“假意投诚妖族,我不过是想接近南风长老,套取狞灭天子的消息。所以今日我来,便是想问,你是否已找到了那妖王的下落?”
他若受云清委派而来,打听妖王下落本在情理之中,可她却偏偏心有挂碍不能透露,只得搪塞道:“近日仙族事务繁多,铃儿又伤重刚愈,所以我暂时分身乏术,还未获得什么实质进展。”
“什么?铃儿受伤了?他怎么样?”江南君不听则已,一听立即跳得老高。
曦穆彤见他如此真情流露,心下感叹这二人倒像前世结缘,兄弟感情这样深,却又被情势所迫相互对立,实在令人感伤。于是将发生在漠北,仙族遇袭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就算只是大致说说,江南君也已听得冷汗涔涔,气得浑身发抖。
他深知那灭天咒实际来自何人,更明白了原来是云清在漠北做出这等卑劣之事,不敢再亲会曦穆彤,所以才将自己推来支离山,直怒得恨不能立即去找她质问,却也只能努力掩盖,如曦穆彤那样假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