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神稍定,她一张本来就白的脸,已惨白得见不到血色。她躬身拾起册子,重新一页页看过去。
原来这是一本画册,每一页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出尘脱俗、风华绝代。她或语笑嫣然,或凝眉愁思,或习武,又或读书,张张神态都不尽相同,但每一幅又都属妙手丹青的上乘之作,将她描摹得栩栩如生,如同真人,足见画者对她用情至深。
而那画中女子,正是她,曦穆彤。
画册最后三页,已无画像,而是满页都用毛笔胡乱涂抹着羽风常说的三个字:“对不起”。
“羽风,你我之间,究竟有何渊源?你在梦呓时提起五百年,难道你我五百年前就已相识?你根本就是有心引我入梨花坳对吗?不行,我需要重前的记忆,我必须记起自己是谁!”
她疯了似的一个人捧着画册自语,可强逼之下,又开始头痛。最后她担心自己又会如昨晚般晕过去,不得不停了下来。
虽然找到画册,却不仅答案未得,反而疑虑更重,她只能无奈离去。
临出门,眼角余光却又瞥到紧靠书桌旁,摆有一排矮柜,柜门把手已被磨得十分光滑,似是经常经人开关。
她走过去拉开柜门,又是一惊,只见矮柜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每瓶上都标有不同药名,而每瓶里的药,都已用过了一些。
“天哪,羽风先生,你到底身染何疾,需要服这么多药?一个如此重病之人,在此独居无人照料,该有多么危险?”想到此,她不敢再盘桓逗留于思过斋,急急离开羽风的居所,就往自己住的小屋赶回去,她需要去看看他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