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男人心忽地一疼。
可怜的小家伙。
不过瞧着这样子,裴承翊觉得,他多半是哄好她了。
不曾想,下一瞬,却听见阿谣声音细细,说道: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走?”
闻言,男人先是愣了下,须臾之后,便觉得她是还没闹够。
是以便轻笑一声,下巴的胡茬磨着她的面颊,声音有些发哑:
“将孤伺候好了,还可以考虑一下。”
她这样软玉娇香,连日不碰,他也是真的想了。
本以为她还会抗拒,可是裴承翊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她竟然想也没想,便颔首低声应下了:
“好。”
说完,便伸出小手要去解衣扣。
不过手很快就被裴承翊一把握住,他手心有些发热,不过仍忍着说:
“先吃点东西。”
阿谣这回张口吃了。
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她今日格外乖巧,任他摆弄。
待到事后,他心满意足,收拾好衣衫又端端站到她面前时,阿谣才忍着不住打颤的双腿,与他面对站着,又问了一遍:
“殿下满意了吗?可以,让我走了吗?”
闻言,男人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意犹未尽,哑声说:
“满意。可是谣儿,一次怎么够?”
温香在怀,好像如何索取,也总是不够。
他没注意到阿谣的脸都白了。
只是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
陈忠一直在门口候着。候得心惊胆战,白日宣.淫断不可取,这事若叫皇后娘娘知晓了,倒霉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奴才,还有林小主。
是以,裴承翊一出来,陈忠就忙跟上去,说道:
“我的太子爷诶,您可算出来了,叫奴才好等。”
裴承翊今日兴致好,难得多说两句话:
“回去你替孤捶捶,肩上酸得很。”
“是。那静轩阁这边?”
想来是因为皇后娘娘有眼线在静轩阁的事情,太子爷今日才忍住没留宿。
“孤正想说此事,”
裴承翊转头看了眼静轩阁紧闭着的大门,颇为郑重道,
“传孤口谕,静轩阁林氏冒犯秦大姑娘,即日起,禁足三月,没有孤的允许,哪儿也不许去。”
“那,若是皇后娘娘召见……”
“尽将孤这些话说给母后听。”
“是,奴才晓得了。”
-
因为裴承翊的那句话,阿谣就这样静静在榻边坐了一夜。
夜不能寐。
他明明给了她可以走的希望,却转瞬之间又收回。
他的心比生铁还要硬,还要凉。
在他们这段不对等的关系中,只有他有权力结束。
天色渐渐亮起来,可阿谣的心却愈发暗,从心底渗出浓重的绝望感。
她蹉跎在此,逃无可逃。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安宁的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嚷。
阿谣听见宝菱在说:
“这是我们小主的住处,不能进!你不能进!”
还有其他丫鬟们阻拦的声音,连续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