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血气方刚的太子爷。
春喜端着茶进门,见阿谣还伏在妆台前,就着烛光刻玉佩,忙劝道:
“小主,天晚了,殿下今日大约不会过来了,您早些歇着吧。”
阿谣难得听了劝:
“好。”
在榻上安置好后,春喜熄了烛火退出去。阿谣在榻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熄了灯以后,黑暗中,耳便更易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门外之人像是直奔阿谣的寝居,径直就推了门进来。
阿谣下意识就温声开口问了句:
“春喜,还有旁的事么?”
……
“春喜?”
房门被打开又阖上。对方显然已经走了进来。
“春喜没有旁的事了。”
来人声音清冷低沉,还带着些许疲倦的哑意。
熟悉,又陌生。近,又远。
阿谣愣了一瞬,而后才下意识唤道: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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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古早狗血/追妻火葬场/强取豪夺
开始时,她笑意盈盈,只说:
“愿与六郎偕老。”
后来,她音容宛在,却连最后一句话也没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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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六皇子领兵逼宫那夜,是妙娘与定远大将军大婚的第三日。
六皇子刚夺权在手,底下的人就已迫不及待把定远将军下了狱,将妙娘送到龙榻之上。
他是新帝,她是臣妻。
龙榻之上,他没有半分垂怜,只有肆意摧折。
他以为他恨她入骨,可是温香软玉,他碰一回,就着魔一分。着魔一分,就折磨她一分。
他们之间,成了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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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人都道新帝敬慕未来的皇后,处处体贴入微。
妙娘原本是不信,后来未来皇后闯进宫,不由分说地给她灌了药,还说:
“我不想再看见她。”
傅固就笑着让妙娘滚。
……
没过多久,宫中就筑起一座铜雀台。
铜雀台里住着那个日日承恩却最受新帝厌恶的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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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那位将军夫人,曾经的六皇子未婚妻如今在陛下眼中命如草芥,哪会有人对草芥再动心?
直到她不堪受辱,拼死逃出宫,当着他的面从十丈悬崖一跃而下。
最后的一眼,像是恨得生生世世不欲见他。
傅固一口鲜血吐出,双目猩红,周身颤着,发了疯一般,命人将这悬崖夷为平地,废了立后旨意,将妙娘奉为亡妻。
世人这才知道,原来她不在了,他才是真的入了魔。
第2章
华灯下幕,阿谣的眼睛已适应了黑暗。她慌忙坐起身,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黑暗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轮廓,他一身锦衣长袍,正大步往床边来。
袍子上的金线还反射出点点的光。阿谣觉得有些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