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没有见过他?”靳九似乎有些惊讶,顿了顿说,“不要紧,让容白派人帮你去寻一下,这事儿……”
“真的不用了。”她摇头,很感激老爷子的好意,不过也能听得出,如果他真的出席,会给靳家带来多大的为难。
“事实上这些年,我跟他也几乎没怎么见面,爷爷,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我很感激您对我的照顾和关心,真的!”她微笑着说,“只要您养好身体,您能为我们证婚,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这……”
“爸,难得简心孝顺,也是孝心一片,您就不用再说那么多了。更何况,这次在法国,不是在国内,也是有诸多不便的。”
祁玉燕也补充了一句,靳九看了看简心,幽幽的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你们也不在乎,那就这样吧 。我乏了,你们先出去吧。”
离开老爷子的房子,祁玉燕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好孩子,刚才真的是多亏了你。”
“我也是实话实说,我知道他的尴尬身份,也知道他如果出现,会让靳家很难做,您放心,容白为我考虑了很多,我不会一点分寸不知的。”
她只是想在结婚前,见一见他吧。
“真是难为你了。等你们结婚以后,你父亲那边,我会命人安排一处妥当的住所,你们想见面也可以见面,那件事毕竟也过去那么多年了,慢慢就会淡掉的。”她温声说道。
“谢谢妈!”
“傻孩子,说的什么话!”
简心轻叹一声,如果,如果一切都能回到从前,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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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门的前一刻,靳易笙还在打电话,虽然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 声音,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用词,凌晨雪也推测出来,那边是厉庭远。
“什么就没有消息,就这么一点点事,你都办不妥的话,你还想不想翻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遇袭的原因,他最近的火气格外的大,只是还知道极力的压低声音。
“靳易笙,你说的轻巧!你知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现在对我有多大的意见,盯得那么紧,尤其是当年的事,一提起来口风就死死严严的,要不是今天他出门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他的书房。好了,我再找找,有消息再联系!”说完,那边匆匆的就挂了。
“喂,喂?”连声喂了两声,只有嘟嘟的忙音,靳易笙忿忿的低咒了一句,收起电话来。
“挂了?”睨了一眼,凌晨雪也知道,她轻哼一声,“我告诉你,那个姓厉的,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他若是那只鸡,我就是黄鼠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情况,他说,“趁着过两天都要去法国,这里简直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到时候只要把证据给做足了,就不怕他不栽!”
拧起眉,凌晨雪有些狐疑,“难道你不用去法国么?”
“去,当然去!”
“那……”
“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事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么?若是凡事都要我亲力亲为,还能做成什么大事。”一抬手,揽上她的腰身,“今天爸爸在家吗?”
“我怎么知道。”翻了个白眼,避开他的手,她现在也只有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才敢这样的肆意一下,“真不知道你陪我回一趟娘家是为公还是为私!”
“为公为私当然都有!”他追了两步,轻轻贴上她的面颊。
凌晨雪到底肚子大了起来,行动没有那么方便,很轻易的便被他重新圈住,稍稍挣扎了两下。
偷了香以后,靳易笙这才抬头,正好看到沈俏站在门口,静默的看着他们。
已经快入暑了,午后的阳光还是有些热辣辣的,她站在那里,阳光似乎都能从她的身后穿透过来,整个人显得那么的通透,她的眸底却是如海一般的深邃,看不出什么波澜来。
“妈。”抬手搓了下鼻梁,他有些尴尬的唤了一声,对于这个岳母,总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沈俏微微颔首,开口唤道,“雪儿,这两日身体可觉得哪里不适?”
“没有,就是小家伙感觉好活跃,很喜欢动的,有点累。”一手抚着肚子,凌晨雪笑着说,搭住母亲的手往屋里走去。
母女两人并肩而行,把他倒是落在了外面,靳易笙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跟着走了进去。
茶几上早已经摆放好了冲煮好的蜂蜜金桔差,泛着甜甜的香味儿,还有做好的各色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