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睨了一眼那杯酒,又看向他,“你又想打什么主意?”
“厉兄言重了,说到底,你我都是一样的人。我在家中无权,你现在也一样的失势,咱们说穿了身家背景显赫,可是如果不能掌握到扎扎实实的权力,什么都是假的!你说是不是?”他靠近厉庭远,低声的说道。
“啐!”不屑的啐了一口,厉庭远说,“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少爷,哪像厉浔南那个野种,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背后截胡的小人,若不是你,我今时今日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敢与我来谈什么同盟?”
说到愤怒的地方,他突然抬手,掐上靳易笙的脖子,用力的掐着,恨不得掐死他。
对于他的动作,靳易笙脸上没有一丝的惊惶,原本边上悄无声息的两人,突然上前一把就将厉庭远给拽开,压制在沙发上不得动弹。
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靳易笙笑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小人,可你也不是什么君子!怎么,难不成我中间插一手,你做的事就很光荣了?”
他冷笑,“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我帮忙,你以为你现在就能如我一般风光了吗?”
“你什么意思?”
“凌大小姐的身份地位代表着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做了这么多手脚为了什么,我也清楚,不过你真以为,若是让你的手了,今时今日,你就可以站在我现在的位子上了吗?你也不看看,以你们厉家的身家背景,就能压得住这件事了吗?你敢保证,她不是跑去报警,又或者用手段把你给废了,而一定是要嫁给你?”
“呵呵,你又比我强的到哪里去。”显然,厉庭远是不以为然的。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得到凌晨雪,然后顺理成章的娶了她,连带着她背后的利益,可没想到,半道让这小子动了手脚,等他一觉醒过来,一切都已经完了。
不但这些计划功亏一篑,连带着厉家内部的波谲云诡,让他几乎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如今,厉家是厉浔南做主,几乎所有的生意也被他接手了,老爷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愣是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打理,自己什么都没了。
“当然不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骄傲而自负,“就凭我姓靳,你姓厉,身份上就不一样。别说靳凌两家的关系本就匪浅,就算是祁慕那个难缠的家伙,也是一样要碍于两家的关系而敢怒不敢言,可你呢?你能保证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吗?你不能!”
“你――”厉庭远恼怒,却是无法辩驳。
“所以,我是搅了你的局,可我也是救了你,你还真不应该怪我!”他言辞凿凿,还真的有点歪理的感觉。
“当然,我今天来,也不是让你道谢的。我是来帮你的,帮你夺权的!”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手下松开厉庭远。
恢复了自由,厉庭远活动了下自己的手臂,根本就不相信他,“帮我?你会这么好心?”
“我说过了,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你我的利益和追求本就是一致的,所以,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为什么不可能?”靳易笙耐心的说道,重新坐定下来,端起面前的两杯酒,“你现如今的处境,我还有什么好算计你的吗?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东西,值得让我算计的?”
厉庭远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想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这才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说说你的计划!”
微微一笑,靳易笙道,“我记得十多年前,你们厉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商户,生意么,做的虽然也不小,但跟今时今日的规模来比,还是天差地别的。”
“那是自然,我们厉家这些年生意做的大,也会做生意,若不是我在里面奔波劳碌,他厉浔南会能坐享今天的成就!”他说到这个,就觉得愤愤不平。
当然,厉家的生意,是他们老爷子一手打下来的,若说靠他厉庭远,那也是个天大的笑话,不过,靳易笙不是来跟他较这个真的,他自然也不会去戳穿他,只道,“你说的甚是有理,不过做生意这回事,除了能力,也讲究一个机缘巧合,一个运气成分,你说呢?”
“你想说什么?”
靳易笙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才靠近他道,“我想说,就在十年前吧,那时我还小,有些事不大了解,不过也是听说,当时b市最大的行业巨头并不是你们厉家,而是另一家,但是后来b市出了一件轰动全市的大事,那件事,差不多成了你们厉家的一个转折点,后来,你们家的生意做的真是顺风顺水,上面也给了不少的扶持,所以才能做到今天这么大,是不是?”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厉庭远的脸色,他表面上平静,可是当自己说到十年前的时候,厉庭远的面部肌肉明显抽动了一下,却又粉饰太平,不置一词。
等到他说完了,厉庭远才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所以,你今天来的目的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