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靳易笙和凌晨雪,原以为抢先怀上下一代,会是这个家大功臣,从此可以横着走,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居然也怀上了。
“大哥,你这是开玩笑呢吧?就算要帮嫂子挡酒,也不用开这么大的玩笑,怎么会这么巧呢。如果这么巧,你之前怎么不说,现在才说?”强自镇定,凌晨雪试图诈一诈他。
“之前?之前不是参加你的婚宴吗?大家都那么忙,我自然寻不到机会说。现在,也未尝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他转头看向靳国章,“所以爸,我们打算尽快把婚事也给办了。”
靳国章良久没回过神来,这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这……好,好。”他点了点头,“你们看着办吧。”
一旁的凌父眸色沉了沉,拧起眉头盯着简心,“办婚事这么大的事,总应该两家父母坐下来一起商量吧,比如雪儿和易笙的婚事,那也是两家坐下来商议了两天的,不如选个日子,把简小姐的父亲也请来,好好的商议一下。”
他这一句话,简心的脸色立刻变了。
她垂下头看着面前的餐具,想了想抬起头说,“我妈妈已经过世了,爸爸还在坐牢,所以,我的婚事,他们只怕是来不了了,我自己就可以做主。”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直接的说出来,凌父很有些诧异,一旁的凌晨雪好容易逮到机会,“呀,你爸爸坐牢拉?为什么坐牢的啊?”
她明明早就知道,却偏偏要做出那么惊诧的样子,简心睨了她一眼,“是,我父亲坐牢了,在我还小的时候,也快出狱了,凌小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怎么会现在那么惊奇?”
被这样直接拆穿,凌晨雪倒也不尴尬,反而笑了笑说,“我早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呀,我跟你也不是很熟,如果不是因为大哥,我怎么会人的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爸爸还在坐牢的。”
“好了。”一直沉默的沈俏开口,“今天是你的婚事,不是讨论人家私事的时候,都已经嫁人了,怎么还没点做人处事的分寸。”
“妈!”被当着婆家的面数落,凌晨雪不高兴了,撅起嘴叫了一声。
隋希也连忙道,“亲家母,雪儿也是心直口快,我就喜欢这孩子这一点,你就不要说她了。”
“她嫁过来,就是靳家的人,理不是我来教了。”沈俏点头,“吃饭吧。”
但是有了沈俏来平衡局面,倒是总算安稳下来,只是简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个凌伯父总是打量着自己,眸光晦暗。
吃罢饭以后,简心担心还在酒店的路瑶,便小声跟靳容白要求着要回去,他点了点头,说去见过爷爷就走。
两人相携来到靳九的住处,感觉这里很是清冷,虽然知道这是老爷子自己喜欢的,但也不免觉得太过冷清了些。
“爷爷,我们来看您了。”靳容白推门而入,一手牵着简心,走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的气味儿,其实不管靳九自己承不承认,他的那种日渐衰弱的气息早已经透出来,进了这个门,几乎让人感觉不出生命的勃勃生机来。
生老病死,大抵是这世上最伤人又最无奈的事了。
“唔,你们终于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他虽然很高兴,还要装作生气的样子,就是这么的喜欢闹别扭。
“爷爷,是您不想我们吧,都不跟我们一起吃饭。”简心笑着调侃他,尽量把气氛弄的轻松一点。
“谁说的,爷爷是不想看着有些人生气!”他想来已经听说了好消息,拍了拍床边的位子,“来,坐到爷爷面前来,让爷爷好好看看。”
简心便就着床畔坐下,笑道,“爷爷。”
“这才是咱们靳家的嫡孙,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往族谱里入,哼!”他说着说着,又有点生气起来,连连咳嗽了几下。
“爷爷您别动气,怎么到了现在,我跟母亲都已经想开了,您还要介怀?”靳容白忙过来帮他拍着后背说道。
“你母亲当真想开了?她是认命了!”靳九有些生气的说,“她那样要强的性子,居然在这件事上就认命了,都是你那个没用老子。怎么能让……”
后面的话没说完,或许是气闷,也或许是不想说了。
“爷爷,说点高兴的事,我跟简心打算尽快把婚礼办了,您可要安稳养好身体,参加我们的婚礼。”他说。
“好好好,那是一定的!”他想了想,转头从枕头下磨出个大红包塞到简心的手里,“这个,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