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他们两人的婚事话题,就此搁浅下来,毕竟第二天就是靳易笙和凌晨雪的婚礼了。
这场婚礼足够盛大,整个b市闹得沸沸扬扬的,一大早,媒体的车子就一辆赶一辆的奔赴婚礼场地,盛况空前。
简心和靳容白准备叫上路瑶出门的时候,正好祁慕也来了,他抬手正要敲门,看到他们,略颔首,“来的正好,一起走吧。”
今天祁慕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西装,将他的清逸雅致的贵公子形象勾勒的很生动,而头发看得出也是打理过的,可谓是很做了一番准备。
“祁慕今天很帅啊!”简心是随口夸赞了一句,腰身却被狠狠的勒了一下,“怎么,我不帅么?”
这人的飞醋吃起来,还真是说来就来。
“帅,更帅!”她眨了眨眼,安抚他道。
摇了摇头,祁慕懒得理这俩一大早就撒狗粮的人,敲门道,“路瑶,可以出发了。”
话音刚落,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路瑶就站在门口,一身轻便,最简单的衬衫西裤,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要去上班了。
“你……”祁慕迟疑了下,之前不是让她去买了衣服来着,他还看到她带过来的,这是唱哪一出?
“瑶瑶,你怎么穿这一身啊!”简心愣了愣,然后说道。
“这一身怎么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再抬起头来,“很干净也很好看啊。”
“可是今天是要去……”话没出口,简心忽然想到,她很有可能是因为昨天祁慕妈妈的话,想多了。
然而祁慕还不知道这件事吧,毕竟他昨天没回来,今天一早才来。
“去参加婚礼嘛,我知道。不过是参加人家的婚礼,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啊,又不是我结婚,是不是?”她笑了笑,一脸的自然。
路瑶昨晚想了一整夜,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事实上今天早上对着衣服,她还发了半天的呆,那身礼服固然很漂亮,可是穿上它又怎么样?就可以当做自己真的成了他的新娘了吗?
不会,这个阶层从来就不属于她,从来就容不下她,她又何必粉饰自己,以为换上不同的衣装就真的可以飞上枝头了吗?
祁慕的脸色沉了沉,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们有话要说!”
接着,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进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简心吓了一跳,她有点担心,伸手去敲门,“祁慕,瑶瑶……”
可靳容白却拉住了她,“不如就听祁慕的话,我们先去,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可是……”
“难道你觉得以祁慕的性格,会对她动粗不成?”他反问。
她想了想,又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门,里面没什么动静传出来,她这才跟靳容白转身走了。
房门内,祁慕气势汹汹,将她压制在门板上,两只手如同被铐住一般,牢牢的控制在上方两侧,“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我没干什么啊!”她眼神有些慌乱的躲闪,“不是要陪祁总去参加婚礼吗?您再不走,可就要迟了!”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要跟我拉开距离分清界限了,是吗?”他冷声道。
“祁总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是有着明确的界限,距离,也是一直都存在的,怎么能叫拉开距离呢?”
离得这么近的距离,路瑶几乎要把控不住自己的心,可是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祁母的话,她的心就仿佛针扎一般,其实人家说的也对,自己那样的家庭,怎么敢妄想跟他在一起,是自己奢求了。
“你……”祁慕气结,眼神也变得郁沉下来,“好,好!你既然这样说,那你就应该尽职尽责,陪我出席这场婚礼,演完这场戏!你是个好员工,戏演好了,我自然会给你加薪水。”
她垂下眼眸,苦笑道,“谢谢老板!”
“那就尽责去换上你应该穿的衣服,也别忘了化妆,我要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伴,不是一个古板的秘书,明白吗?”他冷声说道,字字讥诮。
“明白。”低低的应了一声,她轻轻动了动,他松开手,终于得到了解脱,可是手腕是那么的疼,就好像她的心一般,快要被捏碎了。
那件礼裙就摊在床上,她早上纠结了半天,还是把它丢在那里了,可是现在,还是要去换上它,心情却是那么的沉重。
咬了咬牙,就像他说的,就当陪他做一场戏,这场戏演完以后,一切都该落幕了吧,回到a市,终究还是你是你,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