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筝筝一路上除了犯困,每次打起精神第一秒,朝陆辰瞄一眼,再瞄一眼,傻乎乎的痴汉行为,沉迷在他的一举一动里。
她比自己想的更有趣。
现在大多数两性关系,饮食男女。钓鱼就像钓凯子,偶尔投一次食,故意钓你的新鲜感,进行最起码的伪装。陆辰见过身边好友恋爱,比同行竞争更残酷,势均力敌的博弈,在自以为是的猜忌中,互相找存在感。
这些对于他来说,一没兴趣,二统统是浪费时间。
或许人才是关键。
纤长的睫毛打着颤,怯生生的蹙眉,心事写满脸,贝筝筝在门口催自己快点。
陆辰心里一动,再也忍不住,连门带人压进去,低头去捕捉她的气息。他一定吓坏她了。
他的动作拿捏有度,不至于让她感到不适,身下陷入柔软的大床,贝筝筝才发现自己纽扣解开大半,她低头,看到自己的内衣轮廓,随着她呼吸的起伏微动。
她口干舌燥,刚想伸手推他。
陆辰一手撑在她腰边,没有一点儿急躁,靠近看她的眼睛,“我叫陆辰。”
她鼻尖一痒,他已经离开。
贝筝筝对他的自我介绍,没什么回应。
她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的说:“我先去洗澡。”
浴室门被她摔上。
做梦还能发福利的么?
贝筝筝晕乎乎的想,脚下打滑,“啪叽”一声,结结实实的原地摔,膝盖碰到冰凉的瓷砖上,她倒吸一口气,失去意识。
一觉睡醒。
贝筝筝睁开眼,一身疲惫。
……仿佛身体被掏空。
她还是闭上眼吧。
活了二十三年,在贝妈的督促下,她坚持养生作息,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早晨。
贝筝筝将手背压到额头上,揉了揉太阳穴,脑袋里像开过一场大趴体。
她艰难的再次睁开眼,处在蒙蔽中。
魂穿?做梦?贝筝筝看着自己手指甲,剪得光秃秃。她想找人拼命的心都有了。谁啊,恶作剧?无不无聊?
现在好了,张导看到不知道有多高兴,早想让她剪,说符合女主柔弱的形象,贝筝筝和他讲道理做抗争,表示戏里的女主也有坚韧性格,怎么都说得通。
……好气哦!
贝筝筝在被子里翻个身,想起床。空荡荡的摩擦感,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握草。她拉开一条缝,为什么她一件衣服都没穿,她没有裸/睡的习惯!记忆渐渐回笼,贝筝筝想死一死的心都有了。她居然跟见过一面的男人来酒店开房,妈见打系列。
贝筝筝紧张的要死,万一是她酒后兽性大发,把人家上了怎么办?
……太迷幻了。
喝酒害人。
她上次喝多是成人礼,贝妈在场,有个gay蜜之后有半个多月没和她联系。
用贝妈的原话说,贝筝筝一沾酒,化身亲亲抱抱小恶魔。
现在小恶魔的锅她想摘也摘不掉了。
贝筝筝悄悄观察局势:房间里没其他人,浴室离她几步远,窗帘紧拉,不知道外面是不是出太阳。她衣服去哪儿了?不管了,贝筝筝抓起床头的浴巾,叠放整齐,她躲在被窝里套好,床下摆着酒店的拖鞋,她之前的鞋也不见了。
走进浴室简单洗漱完毕,光几步路,贝筝筝走的脚下发软。站在镜子前,她扒开浴巾检查,草莓印从肚脐边上开始,像一行大雁飞过,一直到腰后。
再一看腿上,两团膝盖上蹭破皮,有淡淡的药膏味,还挺对称。
到底做没做贝筝筝搞不清,她身体不太好受是真的。只能安慰自己,成年人的世界,她当叫了个鸭子。
反正她不亏。
谁叫她扔给陆先生两块八毛,她就当包夜费了。
过程记不起来。
……这是最伤的。
贝筝筝裹紧身上的小浴巾,一脸生无可恋。
她在镜子里对上另一个人的眼睛。
浴室门半掩,站在外面的男人身材挺拔,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陆辰叩起指节,敲了三声门。
……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住的是套房。
贝筝筝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能打什么招呼?陆先生早上好,我不小心和你滚了床单orz。
陆辰将手袋递给她,她僵硬的接过,指尖拧着纸袋边,在想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