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轩想了想道：“以前是毫无胜算，现在有了这个加强的府兵制度到是有了一战之力，不过胜算只有一成，而且这还要你们大唐在5年内和方德一战，那时候是你们李唐实力最接近方德的时候，你们的发展远远不如方德，等河套的红利被吃光了，大唐的实力增长就会开始减缓，而方德却随着轨道的联通，实力发展越来越快，就现在也是有一日千里之势头。”
李渊笑容消失了，脸色沉重的问道：“方德和尚真发展的那样快，这不可能，天下的门阀士族都不到他的地盘，他是这么发展起来的？小弟甚至怀疑他连官员都难以配齐，要知道天下读书识字的人，九成都在门阀士族和寒门弟子当中，而这两种人都被方德得罪狠了，不会为他效力的，小弟看到中原这一年的乱局，都认为方德的势力会和李密一样在最强的时候分崩离析！”
一成的胜算，这又得超乎李渊的想象，本来他以为河套开发之后他和方德的胜算可以达到五五开的程度，甚至有他这个名将儿子在临场胜算还会更高。
但现在听时至轩的意思是以前的是十死无生，现在变成九死一生。
石之轩叹口气道：“本来我也以为方德难以找到官员，但却有点不得不佩服他的远见，你可能不知道，方德在10年前就开始在山下村教导小孩读书识字，甚至连成年人都会有夜校读，只要有人想读书识字，方德都会全力帮助他们。
到现在，那批小孩已经成年了，他们成为方德控制地方的嫡系。虽然这些人学识不如我们门阀士族，甚至比不上寒门子弟，但他们却是识字的，简单的交流读写都没有问题。”
“你认为天下离不开门阀士族，其实是你的错觉，应该是门阀士族占据了这些位置，才让寒门子弟不能出头，甚至连普通百姓也不能出头。
这几年我一直冷眼旁观天下大势，才发现许多自己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其实天下的人才多的是，只要历练几年都会出头。
这和读不读书都没有关系，突厥人他们实力强大，当年文皇帝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那里哪有什么读书的，甚至连识字的人都没有几个，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成为天下最强的国家之一。”
“所以一个国家的强盛与否，和他们的官员读不读四书五经根本没有关系，这些不过是我们门阀士族，大儒宗师的自我感觉良好而已。”
“在方德那里有几十岁的老农成为县令，而他只会一些简单的文字，写字难看的很，说话也非常粗白，根本不是读书人，但这样的人却可以很好的管理好一个县城，这让我明白，成为官员和读四书五经是没有关系的。
方德有自己的一套施政理念，他把自己的理念传达到这些人手上，他们按部就班做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多少学识，我观察了方德的地盘，但连我都但不得不承认这些粗鄙之人是能吏，他们可以将地方管理的井井有条就是能吏明证。”
“所以你不要想方德自己会内乱，方德只会发展的越来越快，而你们大唐也只有这5年的机会，错过了这5年时间，方德的实力将会超出你们的相信，甚至连我都不敢想象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