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读罗素的《西方哲学史》,突然使我想起书中德谟克里特的一段原子论,他说:一件事情的“最终因”必然是另一件未来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以那件未来的事情为目的而发生的。根据德谟克里特这个理论,我们能不能先别想谁是凶手,先想想廖建山和郭越这样曝尸红树林后,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根据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找到现在谁最希望未来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还是思考最终谁受益,但还个思路,把想人而事,变成想事而人,或许能更明白一些。”说完,我看看佛爷和老代,自己又开始依照自己的灵感推想着。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佛爷像是更迷茫了,低着头念叨着:“未来?齐爷提出让红树林变成公益项目,为此,我们先前还让出了笔架山公园旁的项目,这还不只是损失钱的事情,要是案子久不能破,齐爷和林董,连同我们这一大票人,都将一直被人以此为疑点而攻击,首先齐爷在这里的主政者可能被换掉,随后我们的边界将被快速收缩,这就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听佛爷说完,还是一头雾水,老代赞同佛爷的话,可他也提不出解决的办法。
老代又说,前段时间,用陆溪楠生前好友攻击廖建山的事情,如今随着廖建山和郭越的死亡,这张牌不只变成了废牌,还有可能变成被对方利用的破绽。这个人去警察局录过口供,还接受过媒体私下采访,想当着没有发生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仔细一分析,前段时间林迪薇他们攻击别人的手段,此刻全变成了对方反攻的有力把柄,一场迷雾重重的凶杀案,让所有风向全部转了向,对齐家已经形成围剿之势,要想绝地反攻,比六出祁山还难成功。
空调呼呼的吹着,我还是感觉到很闷,突然想到最高的山上去吹吹夜风,两个月的紧张防备,感觉好久没有看日升月落,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该是日出时分,遂马上说道:“代叔、佛爷,困在这里也没什么灵感,我想去梧桐山顶看日出。”
佛爷猛抬起头:“麦少,这可不行,要是再节外生枝,我们可真遭受不起打击,你要是出事,林董、小语不是要我的命吗?”
老代刚想说话,我抢先说道:“没事,我带青子哥、贡布一起去,不会有危险的,让我去吧,林董这样难受,我作为助理,要是想不出对策,对不起齐爷、林董的厚爱,这是其一。最主要,我真的两个多月没有出去好好呼吸一口,心里很是憋闷,脑子更不好用。”
我起身要走,佛爷一把拉住我,老代说:“佛爷,让他去吧,年轻人,关屋里太久确实需要放松,这么晚了,无碍。”
佛爷提高嗓门:“老代,这可是你开的口啊!”
“好,林董万一醒了问起,我来担。刚才少爷说的‘最终因’是个思考方向,我们都安静的想想。”老代站起来叮嘱道:“可千万小心,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出不得差错。”
“放心吧,我得一卦,出门寻、必有获。”
老代笑说道:“我就知道,少爷是有主张的人,愿你得获如得卦。”
我看着佛爷说道:“佛爷,你可别让人跟着我,谁也不准跟着,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下楼叫上青子和贡布,老代和佛爷送到门口,佛爷又叮嘱青子一番,让我觉得很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