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两棵老桑树拖到院坝里,张寡妇在田埂那边扯开嗓子大喊,估计她的声音全村都能听见:“麦子,过来吃饭啦!”
我大声回一句:“知道啦!”小声说道:“商量一下,老五,小时候偷桃子你主意最多,你觉得怎么教训那狗日的好。”
“天黑以后去,他家楼房是盖的瓦,站在他家后面用石头给他屋顶冲几个窟窿,神不知鬼不觉。”
我奚落李余:“老五,你怎么胆子也这样小啦,我们不要悄悄的干,就要让他知道是我们要报复他,要让他以后听到你们家的名字都做噩梦。”
“那你说怎么办?”李余有些迷惑不解。
“我想想啊,首先,不能让人觉得是我们故意找事,要让人觉得是他不对,他该挨打。我们的目的不是真要把他打多狠,是要让他丢面子,以后再不敢随便为难人,你们想想,该怎么干?”
我正说着,肖玲玲和梁凤书从竹林里走出来,肖玲玲看看我们:“密谋什么呢?还不过去?哎呀,你们把谁家这么大两棵桑树挖啦?”
“我自己家的,没事。”看看梁凤书:“啊,有军师正,问梁军师,这事肯定好办。”
梁凤书一脸疑惑:“又干什么坏事?平措,你别跟他们学,一个个的坏得很。”
我拉着梁凤书,把李水、李余上大学办户口迁移的事给她一一说清楚,梁凤书思索着说:“真的要弄他吗?”
肖玲玲气急败坏地一跺脚:“乌龟王八蛋,怎么这样啊?就得弄他,还当我们小时候一样好欺负吗?”
梁凤书说:“这样吧,如果能把他请过来喝酒就成,他们中午那些人还在喝,酒都喝清醒了。”
“嗯,能请来,这样好的酒,他肯定来,巴不得我们去请他呢,中午那些扒手有两个和他关系好,所以我看他远远的看,我们动手时,他跑掉了,现在肯定后悔酒没喝得上。”
听了李余的分析,梁凤书说:“请这样的人吃饭太恶心,麦子,我看这样,我们不必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们弄他,乡里乡亲的,还是别让人觉得我们胡作非为。让他自己感觉到是我们教训他就可以了,有时候,打人一闷棍比明的一耳光还解气。”
“好,听,听你的。”我差点习惯性的说成听老婆的。
梁凤书看看不远处的水田:“你们这里的田坎不宽,又是当村里的路在使用,在他必经的田埂上做一个绊子,足以让他摔水田里就行。”说着,她拉一拉自己的羽绒长袍:“这样寒冷的天气,摔在水田里,弄得成个落汤鸡,酒他肯定不好意思再来喝,他心里一定堵得慌,回去指不定害一场大病,不比挨一顿揍还惨吗?还能让村里人看他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