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小语那样漂亮,乖巧可人,身份尊贵,却因为一个怪异的病,让古玉选中了我这个穷鬼,多委屈她啊!她应该有一个只爱她的白马王子守候一生。”
“你不能守候她一生吗?”
“当然要守候她一生,可是她不是我唯一的爱,而她又只能爱我一个,这不是对她的不公平么?姑姑,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坏,小语一直是叫我坏人。我常常想啊,别的女人和爱人调情时唤着坏人,而小语这样叫我,饱含着她心中的无奈,真是委屈她了。”
林迪薇突然把身子靠着沙发滑落到地毯上,小语也经常这么做,半躺着,把头仰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就像思绪被一下拉进了一个黑洞一般,人立刻就沉默不语。
这正合我意,我刚刚死里逃生,我也想让脑子空一空,不想生死,也不想情感,什么都不想,最好是能痴呆片刻。
有人在我旁边时,特别是让我必须要防备的人在我旁边时,脑子一刻也闲不下来,也不敢闲下来。只有在家里,面对梁凤书、小芬她们,我可以毫不防备地轻松下来,也只有在家里,脑子才能真正休息,不然,睡觉都得带着思绪。
现在的林迪薇虽然看着很讨人喜欢,还有些让人怦然心动,而我在想,这又是不是她在测试我什么呢?
我从没有问过小语她和我一起能完全放松下来吗?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她应该是难以轻松下来的,难道她对我这个穷算命的就没有一点防备?我的这种心态,应该已经不简单是我曾经艰难的日子留下的病根那样简单了,面对的人、面对的事情变得复杂,我也不得不变得更狡诈。
“你这样细致入微的洞察别人,是天生的呢?还是因为你真的爱小语,所以你愿意站在她的角度想问题。”林迪薇依然仰着头,像是在数天花板上的反光点,她的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特别丰满。
我猜想她胸前应该是垫了东西,不然怎么看上去比小语大那么多,使得我又想起以前看陶春兰家墙壁上挂着的二斤猪肉,就是我去问自己的具体出生时间时送的那块,眼前看到的丰满如果是实打实的丰满,应该不只两斤。
想起她下午的女阎王模样,不敢欺瞒她,我确实爱小语,也真是那样想的,所以我理直气壮地说:“我爱小语,我也不希望她有半点委屈,可是我知道她的委屈都是我给的,我要是离开她,她又会感到天大的委屈,所以我很矛盾的爱着小语。”
“姑姑,你也爱过吧?是你委屈还是给人委屈呢?应该是姑姑委屈,姑姑这样年轻漂亮,要不是姑姑和齐爷同辈,该叫姐姐才对,这样的美,跟谁爱都委屈。”我说这些当然不是要撩拨她,没这样大胆子,刚才我想谈谈她从前的事,父母仇恨的事,可是她轻描淡写的就再扯到我身上,我觉得聊聊爱情,或许她愿意多说一些,好让我更多的了解这个女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