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们已经都说明白了,我成全你,为了我哥的荣耀,为了小语不再委屈。”她说这话时,我看见她的手伸到脚下按了一下,小厅的帘子后面立刻冲出三个身强体壮的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死死的把我抓着,我完全动弹不得。
紧接着,又一个人提着两个大箱子来,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我清楚的看到,里面是崭新的一千一张的港币,满满两箱。
我惊愕之间,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不过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真是没有活头了,用力扭动几下身体,被按住了,动不了,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林迪薇,突然脑袋就空了,感觉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除非我像狗一样求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我不想再做狗了,只眼里喷薄出愤怒和仇恨。
林迪薇连坐的姿势都没有丝毫改变,轻言细语地说道:“麦子,你和小语相爱一场,唉,可惜啊,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本不想这样做,为了我哥荣誉,为了小语和她的孩子,不得不这样做,你也不要怪我。这两箱钱,我会用特别的办法给你的梁凤书,保证她这一辈子生活无忧,算是补偿吧。”
她看看我,伸手脱去高跟鞋,像是脚已经被禁锢得很累了,把脚蜷在沙发上,就像小语经常那样蜷缩着,一只手轻轻揉她的脚脖子,缓缓说道:“最后一次选择,梁凤书拿这些钱,你和她一刀两断,从此老老实实做哥的养子,做小语的丈夫,去法国陪小语。”
“不然呢?”我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就是你悄无声息地死去,梁凤书要么老老实实回她的家里永不出来,要是妄图寻找你消失的缘由,那她也只好下黄泉去陪你,不只是她,包括所有想妄图为你鸣冤的人。”
我已经万念俱灰了,还是问道:“小语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想小语会认为是金、殊两家悄悄做下的,这样很好,小语以后安心带孩子,永远憎恨金、殊两家,哥的意图也是如此。我们说得够多了,你的虚伪狡诈也用得差不多了,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就行,其它的不想再听,遗言也不用留,没必要。”
她又心平气和地说道:“嗯,你算是一个体面人,不哭不闹,这样好,活着时不一定体面,死的时候还是体面一点好,气节、风骨能坚持到死的人少,或许你能做到,不枉小语爱你一场。”
恨之切骨、悔恨交加等等能想起的所有类似词语,已经无法形容我复杂的心,面对一千万现金,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闻不到丝毫幸福的味道,心中唯一想到死亡,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到死亡。
心中曾有诸多愧疚和怨恨,突然全空了,好像心在对我说:“你总算解脱了,世间之事再与你不想干,也只有一死,你才既不欠小语,也不欠梁凤书。”这话又像是那个神秘的老头子又一次钻进了我的脑海,他也如是说。
我最后愤怒地大声怒吼道:“你们要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