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梁凤书非常高兴,她告诉我,现在有好几家有名气的杂志主动找她约稿,价格很不错,而且稿的内容不限定在都市生活专栏范围,可以是散文和短篇。梁凤书的感激之意很明确,是我有了齐爷这个靠山,家里才能有丰厚的收入,她才能这样顺利的当上作家。
梁凤书还很自豪的把齐爷中秋节让佛爷派人送的礼拿给我看,崭新的一叠叠现金,还有金块,加上我带回家的钱,仿佛我们攀上了一棵摇钱树,比以前整日不休的给人算命挣得还多好几倍。
只要梁凤书觉得高兴,我也就心里坦然以对,事情已经这样,自己完全不用在心中存‘得了便宜还装愧疚’的念头,一边是小语,一边是梁凤书,我想她们应该永远也不会见面的,小语都没有闹,我又何必自找烦恼,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小芬照常地在早上约好一些找我算命的客户,等我吃过午饭后,开车送我到酒店,只是我更加让自己装扮得神秘,好像羞于见人一样,客户却并没有觉得奇怪。
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和梁凤书一起开车畅游在繁华夜色之中,她指着离家只隔几条街的新商业楼盘,问我做生意还是买房,说在靠近地铁口附近买,将来地铁开通了,一定升值。我对投资没什么概念,家里的事情历来都是听她的,就是在那天夜里,梁凤书决定拿钱多买几套房产,她总是担心以后重新回到穷苦日子里去。
一边是需要我小心伺候她的‘家’,一边是女人体谅我辛苦了的家,来回应付,日子还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着,梁凤书更加的繁忙,太多稿子需要写,以至于都顾不上准时回我短信。她就是在这么忙的情况下,却买好了用于投资的房产。
那几年深圳的房价并没有什么起伏,我对于梁凤书把现钱换成房子的做法很不理解,以我当时的想法,现钱在手里,随时用随时取,一旦换成房产,每个月要供房不说,一旦有事要急用钱,还得另想办法,卖房子必定是需要走程序,也需要一定时间的。
而梁凤书总觉得现钱放着没有意义,给我解释很多通货膨胀的问题,连小芬都帮助她说,我也就不再关心家里财产情况,反正关心也没有用,但梁凤书花了什么大笔钱,还是会告诉我,像是对已经不能更改的事情,对我进行例行通报。
第一次回故乡,是在离开故乡第七个年头,感觉匆匆忙忙就过了七年,七年时间像悄无声息就没了,经历的那些挫折、艰难、纠缠等等日子,就像在生命中快速滑过的流星,除了在心中郁结起一些根结,什么都没有留下。
时光中的酸甜苦辣在心中郁结的根结,就像无法切除的肿瘤,总在不经意间给心中送来隐隐刺痛,除了一声哀叹,别无他法。
本以为我不会再回到故乡去,那里早已经没有我的眷恋,连肖玲玲都已经在我身边,我还回去干什么呢?
这一次,却正是为了肖玲玲而回故乡,为找回她在家乡人面前的荣光,为修补她曾经遭受的地狱一般的创伤,一切都由梁凤书做主,小芬协助,而我只是一个活道具。